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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徐府迎春宴上,薇兒使計(jì)用你的名頭誆騙梁大郎,毀了三娘清白,還鬧得眾人皆知,可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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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家夫人眼明心聰,當(dāng)即便使人徹查,一路順著查到了長(zhǎng)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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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芙不卑不亢,筆直地立在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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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與祖母說說,你長(zhǎng)姊是為了什么去做這一樁算計(jì)?她是嫡長(zhǎng)女,三娘再如何也越不過她去,她又怎么會(huì)平白臟了自己的手,去做這等無半點(diǎn)益處于她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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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一手撫養(yǎng)長(zhǎng)姊長(zhǎng)大,自然不可能輕信她的只言片語,這一點(diǎn)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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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她自己,在徐家夫人把證據(jù)擺在她面前之前,她也是不敢相信從小敬重的長(zhǎng)姊會(huì)有這樣狠辣的算計(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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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duì)黎老夫人凌厲的發(fā)問,舒芙穩(wěn)了穩(wěn)心神,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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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也不知道長(zhǎng)姊與三妹妹有何深仇大恨,讓她不顧惜耶娘顏面也要當(dāng)眾毀了三妹妹的聲譽(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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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diǎn),祖母恐怕要問長(zhǎng)姊本人才能知曉其中緣由。但是我身后這個(gè)婢子卻是被長(zhǎng)姊收買,真切地參與了其中的,祖母如若不信,盡可發(fā)問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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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跪著的阿杏聽見這話,知道自己翻身的機(jī)會(hu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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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幼就跟在二姑娘身邊做事,二姑娘是主母的女兒,待人又一貫親厚,原本她作為春晚樓的大丫鬟,吃穿用度比起等閑富戶家的姑娘都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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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恨迎春宴那日,她一時(shí)財(cái)迷心竅,收受了大姑娘的好處,攪和了二姑娘的婚事,這才讓自己大好的前途毀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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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人在漿洗房,幾乎要把她前些年精養(yǎng)的手給泡皺了,好在她日夜苦盼,終于等來了今日這樣的時(shí)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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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沖著主位用力地磕了三個(gè)頭,聲淚俱下地交代了舒薇身邊的絮兒是如何收買她,又是如何囑托她去辦好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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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后,她淚水漣漣地望向了一旁站著的舒芙:“婢子真的不知道她們做的是這種腌臜打算,只以為大姑娘有事想見姑爺而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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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這才決定為大姑娘牽線搭橋,可婢子從未想過要害姑娘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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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主仆十余年的情分,舒芙還是走到她前遞出一塊絹帕,示意她按一按額頭上磕破的地方,但要說把她再調(diào)回春晚樓,卻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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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些只是你的片面說辭,可有任何證據(jù)能夠佐證你的說法?!笔孳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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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愣了片刻,忽然雙眸驟亮:“有的,請(qǐng)老夫人遣人去婢子現(xiàn)下住的地方,破開婢子的枕頭,里頭可見一荷包,那是當(dāng)日絮兒姑娘收買我時(shí),親手送到我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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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夫人正要吩咐門外遠(yuǎn)遠(yuǎn)站開的仆婦去取,羅氏卻冷不丁插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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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你身邊那個(gè)叫阿箋的丫頭是不是也在庭下站著?不如叫她也一道跟去,也好多個(gè)人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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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怕老夫人派去的人有途中銷毀證物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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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芙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了庭中吩咐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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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夫人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羅氏,羅氏則垂下眼,假作什么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