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昭冷哼:“你可真行。”
歲禾總覺得這句話耳熟,她仰頭問他:“你以前是不是也這么說過我?”
璩昭說忘了。
她吃笑,“那我就當(dāng)這句話是夸獎吧?!?/p>
璩昭這會兒直接就沒接話,他轉(zhuǎn)身出去,聲線淡淡:“好好待在家,我很快回來。”
嗯。
歲禾想,就她現(xiàn)在的情況,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當(dāng)咸魚,還是睡覺最快活。
等璩昭從醫(yī)院回到歲禾的公寓,所謂的晚飯都變成了夜宵。
房間里靜悄悄的。
居然還在睡。
璩昭踏在地毯上,沒有發(fā)出一點動靜,他旋開照明燈,把亮度調(diào)到最低,正好能看清歲禾熟睡的模樣。
不管是睡覺還是清醒,歲禾都柔軟得像兔子。
她的心清澈到透明,待人對事永遠溫柔、平等,面對生活種種,樂觀又陽光,她就是正能量。
而他呢?
璩昭最清楚自己的本性——陰暗扭曲,性格幾近分裂,見人說人話,會鬼說鬼話,面具比墻還厚,他都快忘記自己最初的模樣了。
那個怯懦敏感的男孩兒。
他渴望著歲禾,又想將她毀滅。
璩昭將手虛虛比劃著歲禾纖細的脖頸,仿佛他隨便一捏,就能把它掐斷。
可她睡得真香。
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璩昭冷著眼撤開手,幫歲禾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他走出房間,站在門口,出神地看自己的手,全是冷汗。
為什么剛才他會有害怕和不舍的情緒?
璩昭蹙眉,一定是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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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珍珠300了,明天又情人節(ji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