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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一個時間越晚就會越熱鬧的地方,音樂聲鋪天蓋地,連心臟的節(jié)拍都是跟著律動走,歲禾從洗手間回來,偏頭就看到刀頭和連橋橋在耳語的畫面。
酒吧愈發(fā)熱鬧,氣氛高潮不斷,真心話大冒險進(jìn)行不下去了,大家都在和身旁的人在搖骰拼酒,就是璩昭也不可避免地喝了幾杯。
除了她,吃西瓜吃到去了兩次洗手間。
坐下,璩昭像是有感應(yīng)一樣回頭:“肚子不舒服嗎?”
歲禾搖頭。
“那要不要喝酒?”
對話都是在耳邊大聲傳遞出來的,歲禾摸摸有點不舒服的耳朵,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這是她第二次喝酒。
仍然是和璩昭在一起喝的。
歲禾的酒量和當(dāng)年一個樣,一瓶倒。
酒品也和當(dāng)年一個樣,安安靜靜地,就傻笑。
等連橋橋看過來時,歲禾已經(jīng)靠在沙發(fā)上閉眼假寐了。
“她怎么啦?”
“有點醉了?!?/p>
見璩昭要去抱歲禾,連橋橋下意識攔下,“我...我來帶她走吧?”
璩昭挑眉,彎腰湊到歲禾耳邊,“我?guī)慊丶液貌缓茫俊?/p>
然后連橋橋就眼睜睜地看著歲禾抬手勾住了璩昭的脖子,還回頭對她大聲說了一句:“橋橋,我先回家了啊。”
連橋橋:“......”
鐘望喝得腦瓜仁疼,他揉著太陽穴,看到璩昭攙著歲禾離開,一愣,走過去問同樣愣神的連橋橋:“他們怎么走了?”
連橋橋回頭,一臉莫名,“我怎么知道?!?/p>
她只能猜,璩昭和歲禾的關(guān)系不一般。
......
出租車上。
歲禾用額頭抵著車窗,嘴里喃喃:“難受?!?/p>
“現(xiàn)在就回家,好好睡一覺就舒服了?!?/p>
歲禾醉意熏熏地瞇眼看璩昭:“那你又要睡沙發(fā)了。”
第一次醉酒時,就是璩昭帶著不省人事的她離開天臺的。那時候她在璩昭的床上睡了一整晚,璩昭便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將就了一整夜。
璩昭去撥開她掉下來遮住臉的碎發(fā),“沒事。”
“睡沙發(fā)對脊椎不好。”
“那我睡哪?床?”
歲禾用手指刮他臉,“分你一半。”
醉了。都醉到說胡話,都醉到會勾人了。
面對她輕浮的態(tài)度,璩昭面色陰沉,說:“以后不許喝酒了?!边@副蠢樣,丟人。
歲禾跟沒聽到似的,打了個哈欠,“真困啊?!?/p>
璩昭看她分泌出生理鹽水的眼眶,在偶有光路過的昏暗車廂里閃閃發(fā)亮,他在心里想,歲禾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溫柔時候總帶點疏離,親近時候總帶點神秘。認(rèn)識九年,他還是沒看透她。
而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亢奮——撕掉面具的那一刻才最爽快啊。
正想著,肩膀一重,是歲禾靠向了他,末了她還蹭了蹭,道:“真神奇?!?/p>
“神奇什么?”他問。
歲禾卻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