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像就在問,已經(jīng)死了的她,為什么不能再活過來。
于絮不想傷害一個孩子一樣脆弱的心,撫摸她的腦袋安慰:“等你再長大點,再變得有力氣一點,就可以離開他了?!?/p>
“可我現(xiàn)在就想?!彼皖^攥著畫筆哭。
好生氣為什么打不過白陽。
“嗚,呼……嗚,姐姐,我好疼,好疼?!?/p>
于絮蹲下來拍著她的背,默聲安慰,焦竹雨想起蘇和默,哭哭啼啼跟她說道:“我有個朋友,很,很喜歡你的畫,他還帶我去看畫展,在畫展上看到了你的畫,讓我告訴你,很期待你能畫新的作品?!?/p>
于絮愣住,不可思議。
“是嗎,我還以為,沒人記得我的畫了呢。”
“不會的,我就喜歡姐姐的畫,好喜歡。”
走廊傳來腳步聲,她敏銳的耳朵捕捉到,趕忙拿走她手里的畫筆藏到身后。
進來的白陽看向那副空白的畫板,皺了眉走過去,胳膊勒住焦竹雨的腹部將她抱起來,提娃娃一樣,輕松架起往外走。
于絮松了口氣,以為是白云堰,要是讓他知道她教這姑娘畫畫,估計又要折磨她了。
白陽扔了碗,歪倒在桌子上,里面的米飯灑出來。
“你挺有志氣的?!彼麃G下筷子火冒三丈看著她:“餓了兩天吧,不肯吃飯,估計是精液吃多了,既然你這么想餓就餓著,可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焦竹雨不稀罕,扭過頭去。
“咦?。 ?/p>
他抓著頭發(fā)強行拽過來,陰氣沉沉,結(jié)了痂的傷疤在臉上四處殘留傷口,每一個都被憤怒扭曲的五官現(xiàn)形崩裂。
“我白陽還制服不了你了?變得這么不聽話,你也遲早跟樓上的那個女人一樣,一輩子都關(guān)在二樓別想出來!”
樓上的女人。
他說的是姐姐。
白陽甩開她的腦袋,焦竹雨往后仰著頭,差點從凳子翻下去,她柔弱無力的身體,像軟綿綿空殼,里面棉絮被掏空的布娃娃,任由擺布。
這還不足以讓他氣消,往她凳子上又踹了一腳。
“你必須跟我去國外,沒得選擇,我在哪你就在哪!”
“我不去!”
啪!
扇過去的一巴掌是他本能反應,喘了好久的氣也沒能平復憤怒,她的臉早毀了,忍住淚腺的崩潰,咬住脆弱白牙,朝他吼:“我不去!”
白陽推開凳子站起來,揪著她的衣領(lǐng)啪啪兩巴掌,左右臉上一邊一個。
拽著她往面前拉:“誠心惹我,還訓不了你焦竹雨了?你是個傻子也得懂得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瘋子一樣朝她大吼小叫,焦竹雨一直很煩別人罵自己傻子,但此刻看向他,覺得他真的就是一個:“神經(jīng)??!”
啪!
扭轉(zhuǎn)過去的腦袋,閃了脖子。
右耳突然發(fā)出刺耳的鳴聲,嗡的一瞬間,仿佛腦顱里面所有緊繃的弦都在震動。
這一巴掌把她右耳給扇的出血。
因為血一直流個不停,她出血的耳朵也聽不見了聲音。
白陽只能出門買藥,白色的衛(wèi)衣外,套了件黑色皮夾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因為背對著,不見表情,她捂著耳朵,靜靜縮在那。
中午剛過,外面太陽刺眼厲害,已是初冬,感受不到什么暖氣,他呼出白霧,煩躁雙手插兜,坐上那臺剮蹭凄慘的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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