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揮舞起來手掌停在半空,怒不可遏。
最終掐住她,用力往柔軟枕頭上摁,抬起咬爛的胳膊指住她臉:“我給你好臉色,是看你可憐才不打你,你要再這么惹我下去,我就把你這張嘴扇歪,扇的流血,牙齒打碎!”
冒牙的野獸依舊呲起牙齒,根本不怕他,嘴里擠出的賤人,無非是火上澆油。
如果不拿繩子綁著她,遲早都要把他的身體給抓爛不可,一天打了兩次鎮(zhèn)定劑,只要她有力氣,總能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不停擠出賤人賤人。
凌晨兩點,趁她睡著的時候,白陽把她抱出醫(yī)院,一腳油門踩到了酒店。
進入大廳,值班經(jīng)理趕忙上前將他攔住。
“白先生,白先生。”
白陽的手放在她耳朵上捂住,警告眼神瞪她。
經(jīng)理連連小聲道:“白董吩咐過,要收回您的房間,實在抱歉,我們聽上級命令?!?/p>
他情緒不穩(wěn)的一張臉隨時在暴怒邊緣崩塌。
“我爸?”
“是的?!苯?jīng)理趕忙鞠躬:“實在不好意思,房間里您的東西會全部騰出來,您看送到哪里合適,還在現(xiàn)在您就帶走?”
他沒說話,沉了臉,抱著人轉身大步往外走。
白云堰被手機鈴聲吵醒,懷里抱著的女人不安一動,他困的眼睛都懶得睜,循著聲音摩挲到電話拿過,語氣盡是不悅。
“說?!?/p>
“開門,我在樓下。”
“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沒睡醒的嗓音威嚴冷冽。
“爸把我從酒店趕出來了,你不會也聽他的指揮,不讓我住你這,好把我給逼到愛爾蘭吧?”
“什么?”
于絮背對著男人,眼睛睜的清澈明亮,盯著墻壁一言不發(fā)。
腰上的手放開,脫離了禁錮窒息的懷抱,她終于有所呼吸,趕忙閉上了眼。
白云堰掛完電話看向她,以為是睡熟,煩躁抓著頭發(fā)起身。
來的可不止他一人,還有他懷里抱著的。
剛進來就趕緊將她送去了一樓臥室,沒多久關上門出來。
“臉上怎么回事?”
眼角的一道疤顯然是剛添上的。
“被撓的?!?/p>
“沒出息。”
“我是沒出息,居然被他給威脅,說我再不主動去愛爾蘭,就要趁早把我綁過去教育?!卑钻栕谒麑γ娴纳嘲l(fā),擺著一張臭臉。
“所以呢。”白云堰摁著眼角,摩擦困意,純灰色的睡衣,如同從畫里走出來的優(yōu)雅斯文。
“我不去,給我想點辦法?!?/p>
“我之前告訴過你,你也可以把那姑娘帶去?!?/p>
“那豈不是讓他一下子抓到我把柄了嗎!我在那里都要被他給掌控著!”
“現(xiàn)在不也一樣嗎,不然你怎么會回來找我?”
這句話無聲的羞辱著他,他什么本事都沒有,空有一身脾氣和家底,現(xiàn)在就連選擇的權利也沒了,他很不甘心,不止是在這方面。
“哥,你有沒有后悔過,你親手造成嫂子不愛你的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