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笑了,瞥眼看向車內(nèi)的監(jiān)控,一字一句:“希望你,說話算話?!?/p>
里文森笑聲洪亮,拍著皮椅扶手,顫抖聳肩:“Mr白,你的野心果然夠大,我喜歡極了?!?/p>
哢。
車門打開了。
焦竹雨猛地睜開眼,白陽朝她露出呲牙的笑。
“等很久了吧?”
她忐忑心臟恢復了安靜跳動。
“怎么了,臉好白啊?”白陽放下蛋糕,一邊握住她的手,去撫摸冰涼的臉。
“手為什么出這么多汗???”
他拉住自己的衣袖趕緊給她擦,又捂住她的額頭試探,沒有發(fā)燒。
“是著涼了嗎?我們回家?!?/p>
焦竹雨低著頭,卻在他要放開手的時候反握住,細微舉動,白陽心里小鹿要撞死在墻上。
她把頭緩緩靠在了他的胸前。
身體很瘦,窩在他懷里兩個胳膊就能抱得嚴嚴實實,他一低頭就能聞見來自她頭發(fā)的香味。
“焦焦……”
從來沒有被主動過,說話聲都是顫的,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下一句該說什么。
“那些人,從車邊走過的時候,我很害怕,我怕他們看我,好怕?!?/p>
“外面看不到車里,焦焦不要怕?!?/p>
她不知道怎么了,路過人的眼神和表情,每一個都充滿敵意,她就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這里,她是異類。
“不怕不怕,我的焦焦。”
白陽抱著她不斷在懷里揉蹭,越抱越緊,頭頂?shù)奈兜篮孟?,忍不住嗅聞,倉促大口呼吸。
“唔。”
焦竹雨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拱了拱鼻子問:“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像油漆。”
“油漆?”
白陽提起自己的外套低頭聞,愣住了。
“之前也有,每天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有這種味道,蛋糕店里還賣油漆嗎?”
他眼神掃視躲避了一圈,朝她笑:“嗯,里面裝修的味道還沒散去,可能是染在身上了。”
“這樣啊?!?/p>
“不喜歡的話下次我換個蛋糕店?!?/p>
他疏忽了,這樣的錯誤可不能再發(fā)生,好在沒被發(fā)現(xiàn),這是槍的硝煙味。
“白陽。”
焦竹雨抓住他外套里的衛(wèi)衣,猶豫不決仰起頭看他,濕漉漉眼珠萌化了心。
“我不想畫畫了,那個學校,我也不想去上了?!?/p>
“只要焦焦開心,想做什么都行!”
不會被責怪的,她掙扎許久心里壓力,被輕而易舉的原諒了。
白陽捧起她的臉,吻的熟練,輕易落在她的唇上,言笑晏晏:“我的焦焦,在我身邊做什么都可以?!?/p>
他的焦焦,只允許做他所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