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任很少會來白云堰的住所,這次也僅僅是他身體不適,來為他送上工作需要的電腦。
他一手撐著門框?qū)⒎块T打開,穿著黑色真絲睡衣,撲鼻而來醉醺醺的酒味,讓他這個從不喝酒的人都有些反胃。
客廳更是一片狼藉,糟糕的現(xiàn)場環(huán)境,滿地啤酒易拉罐,有的還沒喝完扔在了地上,灑出來的酒液他必須小心翼翼看著路才能走。
“我記得您從不喝酒?!?/p>
白云堰發(fā)著燒,坐在餐桌旁撐著頭嗯了一聲。
冀任將電腦為他打開,看著腳下的瓶子。
“需要我?guī)湍帐耙幌聠???/p>
他揮揮手,頭暈?zāi)垦0央娔X拉近到面前,逼著自己集中注意力,瞇眼去盯屏幕。
冀任打開了客廳的落地窗,呼風(fēng)而來清透的空氣,對這滿屋酒腥來說,簡直是一口生命味的呼吸,他提起一口氣舒暢不已。
白云堰聽到他倉促的呼吸聲,面無表情抬眼看去。
估計是從進來就憋著一口氣了。
“您吃過藥了嗎?喝了酒不能夠吃頭孢?!?/p>
“這點常識我還是知道。”他即便是頭燒腦漲,也沒病懨懨的姿態(tài),挺直腰板端坐,很快進入工作狀態(tài)。
“那您吃過藥了嗎?”
“在我工作的時候保持安靜?!?/p>
冀任能猜出來,應(yīng)該是沒。
打掃了一樓的衛(wèi)生,打開冰箱門,發(fā)現(xiàn)滿屋酒氣,罪魁禍?zhǔn)讈碓吹?,啤酒擺放在最下層一格,存貨還有很多,似乎沒打算要戒掉酒的意思。
聯(lián)系了私人醫(yī)生過來幫他診治,看完了他的發(fā)燒,又問道:“您脖子上的傷好像很嚴重,需要我?guī)湍憧匆幌聠???/p>
他又醉又暈,往凳子上一靠,沒了剛才工作投入的勁,整個人頹喪仿佛沒聽見他說話。
冀任在一旁點頭:“請幫他看一下吧?!?/p>
“好,失禮了?!?/p>
醫(yī)生帶上手套,一粒粒解開他的睡衣紐扣,越往下,撓痕越深,甚至不難看出是女人的指甲,腹部下了狠手,破了一塊肉,周圍淤青顏色加深,傷口還很新,血勉強才止住,再不處理會嚴重。
他的發(fā)燒或許也跟這傷口有些關(guān)系。
消毒的刺痛,他身體猛地一抖,手指泛白抓住桌子棱角邊緣,冀任摁住他的肩膀。
“您的傷有些嚴重,請別亂動?!?/p>
白云堰惱怒睜開眼,眉宇橫生泄火,醫(yī)生看的手顫:“我?guī)湍纤?,不然會感染?!?/p>
藥粉均勻撒在傷口處,掩蓋快要腐爛的血肉。
“額?!?/p>
醫(yī)生滿頭大汗,以最快的速度上完了藥,生怕他因為太疼,掄起拳頭往他臉上砸過來。
“藥您記得按時吃,酒三天內(nèi)不能碰?!?/p>
白云堰忍著頭疼,用力拉住自己的衣服系上扣子:“先別走,去樓上,給她看?!?/p>
他虛弱聲音喘息極大用力,費了很大的勁才從椅子上起身,帶著醫(yī)生,病弱身體走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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