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的煙都快咬斷了,沉不住氣往教室里走。
果然,人還在這。
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畫畫,雙腿夾著的姿勢怪異別扭,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因為這原因讓他竊喜。
“不吃飯了?”他將嘴里的煙放進(jìn)口袋,走過去,把脖子伸長往她的畫上一看,油畫已經(jīng)完成了,畫的景色很眼熟,往她身邊的窗外撇去,正好是校園里面的那棵樹。
眉頭一挑,眼皮上的淚痣性感染笑:“畫的好棒啊,焦焦?!?/p>
這句話能聽的她汗毛豎立,鬼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人來了興致總想對她做點討好的事情:“我剛才來的路上看到走廊里貼著市區(qū)油畫比賽的報名表,你要不要試試用這幅畫參賽?”
“我畫的沒那么好?!彼龑①N畫的膠布撕下來,整齊邊緣露出鋒利干凈的棱角,剛過冬日的枯枝大樹,被她畫的很是寫實,甚至還有陽光的金色灑在上面,一看就暖烘烘的。
“我說你畫的好就是好!”白陽伸出手把她那幅畫搶了過來,哼哼一笑:“決定就拿這幅畫參賽了,你不是喜歡畫畫嗎?上不了大學(xué)我也能讓你當(dāng)個畫家?!?/p>
“我們的焦焦以后一定是個超有名的大畫家!”
焦竹雨冷眼撇他,更像是在瞪。
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了兩瓶藥:“吃?!?/p>
白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了。
“你以為我剛才是在犯病?”
“你有病?!?/p>
“我沒?。 ?/p>
“吃藥?!?/p>
“我沒??!”
她把藥盒擰開,拆開最上面的那層錫紙,倒出兩片:“吃藥?!?/p>
“我沒病焦竹雨!”白陽生氣重復(fù)。
她充耳不聞把藥放在掌心遞上前,軟萌小臉很冷淡,沒有了昨日在他身下狂歡時潮紅色情。
氣沖沖挺起胸膛,生起氣來就像狗呲著牙齒,很丑。
“對,我有病,我就是愛你愛的有病,我得相思病了!我每天見不到你,就會渾身急躁全身發(fā)抖,我就想插進(jìn)你身體里。”
焦竹雨抓住他的衣領(lǐng)往下扯。
白陽眼看這是個機會,還沒彎下腰親住她,軟軟的手掌就猛拍在他的嘴上,掌心里的藥扔進(jìn)了他嘴里。
“我希望你病死,可你病起來傷害的人是我,如果不是這樣,你吃不吃藥我才不可能管你,我不止一次做夢都在求你死,像你這種人,憑什么心安理得活在世界上!你就是社會的敗類!”
她的手掌越壓越用力,為了阻止不讓他把藥吐出來,從她的眼里看到不盡煩躁,即便被很多人討厭過,白陽都沒這么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