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陽抹了下眼角,并沒有回答他。
“我這幾天會扯扯線,剩下的你看著辦?!毙焯╆栒酒饋?,兩手往前一伸,“還能不能信,看這一次。”
萬長春點點頭,收拾東西往外走。
“你干嘛,解開?。 毙焯╆柖兑欢妒咒D。
萬長春回頭,“憑什么解開???”
“萬長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這公安局!你以為你家后院啊,想來來想走走?”萬長春開門對外面警員說:“這個,報假警擾亂公務(wù)!扣半天,交五百罰款!”
“萬長春我他媽日你大爺!”
萬長春把門關(guān)上,輕飄飄又來一句:“辱罵公安干警,再罰五百?!?/p>
等徐泰陽出來都晚上了,還交了一千塊錢罰款。
“陽哥,咋報警還交罰款?。俊?/p>
“不張嘴能死??!”
憋了這一肚子的氣,徐泰陽可是打算要好好發(fā)泄發(fā)泄。
一周多,傷口拆線了,雖然離自由活動還早,但好歹能動一動了。
從醫(yī)院出來,徐泰陽站門口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
“阿廣,”徐泰陽抻抻懶腰,“晚上該活動了?!?/p>
“好咧——!”
埋了幾天的線,該扯扯了。
點子比較散,但有規(guī)律。對方既然用小孩兒,就都是小孩兒愛去的地方。游樂廳、滑板場、KTV、小酒吧,跟以前不同,嚼麻葉兒的都少,上來就是純粉兒。
徐泰陽摸到的點兒,是距離源頭差一級的中間商。
再往上,一時半會兒摸不到。沒有了文哥,他找不到信任的人配合。
老萬可不可信,還得看這次以后。
不過他不在乎,對方本來就是來試探他,他也就回敬一次敲打敲打。
據(jù)點很偏,人不多,但馬上就會聚集很多。周圍的小賓館里,住著的可不都是清白人。
徐泰陽把人堵在房間里一頓狠削,東西沒動,放了一個報信兒的。
徐泰陽在路口里等,玩打火機。
段潮留給他的那個打火機,也不知道什么牌子,ST什么什么的,徐泰陽不認識。簡簡單單、方方正正,開蓋聲音特別清脆。不想抽煙的時候都想聽聽動靜。
遠遠的,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人聲。
“來了。”阿廣掄起手里的家伙,跟其他人囑咐了句:“都帶著刀呢?!?/p>
“保不齊還有槍,自己都小心了,聽見警車立馬撤。”
徐泰陽點根煙,叼在嘴里,手里的短棍轉(zhuǎn)了轉(zhuǎn)。
“哥,你手行嗎?”阿廣有些擔心。
徐泰陽鼻子里哼笑,“哥一個拳頭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吃奶呢——走著?!?/p>
徐泰陽很喜歡沖在前面的感覺。
自己有時候也覺得段潮這個外號沒給起錯,認準一個味兒就不知道回頭。
我他媽管你誰是誰,踩著我的線了,就別怪老子下嘴狠!
“?!?,對面的刀被他打落了,徐泰陽一腳踢開。
實戰(zhàn)經(jīng)驗加上一點功底,正面戰(zhàn),徐泰陽基本沒輸過。
尤其這個年頭,除了打槍的,任何冷兵器加持在徐小狼狗面前,也都是戰(zhàn)五渣。
“喂,”收拾得差不多了,他還有空閑拿那個拆線的爪子接段潮電話,“干嘛?!?/p>
“看看你雞巴老不老實,”段潮問,“怎么有點喘啊。”
“干著呢唄?!毙焯╆栃南耄懔梦?,我也撩撩你。
迎面一棍,又放倒一個。
段潮一時沒動靜了,深吸了一口氣,“你又干架?”
“咋,不用雞巴還不能干啊?!?/p>
他好像聽見段潮在那邊爆了一句粗口。
徐泰陽有點不確定,段潮從來不說粗話,無論在誰面前。
“怎么不等我回去?!”段潮竟然生氣了。
“等你回來干毛?”徐泰陽不解,這又想訓(xùn)人了是怎么地。
“我看不見啊!”
“你看啥,看我干架???”徐泰陽更不解了。
電話那邊隱隱傳來段潮的喘息,
“看你干架的樣子,我會高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