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他噙著笑意的聲音：“放心，下次我會直接剝光你的內(nèi)褲?！?/p>

宛紗只當沒聽見。

回到寢室，宛紗脫下內(nèi)褲，對著水龍頭沖洗，擦了好幾次肥皂，仍覺得沾著他的味道。

被撐開的穴口，還在隱隱作痛，仿佛塞著他的龜頭。

當晚，傅一珩又沒有回寢室。

宛紗躺在床上，呆呆地盯著，被小夜燈照得銀白的天花板。

洗過澡后，腿間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流動在她鼻息偷偷作祟。

說實在話，她不討厭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反而……有點著迷。

第二天，學(xué)校組織新生去海灘游玩。宛紗的a班與梁琪的b班，一同出行。

梁琪跟宛紗坐同一輛巴士，同一排車位，兩人勾肩搭背地聊著天。

車子沒開啟前，宛紗的目光一直飄著，看了看敞開的車門，又瞧向人頭攢動的窗外。

梁琪突然問她：“欸，你是不是在找傅一珩？”

宛紗略微吃驚，轉(zhuǎn)過頭看她：“干嘛提他？”

梁琪嘿嘿地笑：“他超有名的好嘛，自從開學(xué)典禮的驚鴻一瞥，好多女生喜歡他，倒追的不少呢?！?/p>

宛紗想起他昨夜沒回來，皺了皺眉：“也未必所有人喜歡吧?！?/p>

巴士的車位一滿，司機便腳踏油門上路，傅一珩仍然不見人影。

不知是坐了別的巴士，還是壓根沒來，宛紗有點在意。

前兩排的戴曼麗，跟兩個男生聊得火熱，互摸對方的私處，發(fā)出不小的動靜。

坐在她隔壁的女生，還沒融進學(xué)校的情色氛圍，跟戴曼麗囔囔：“這種事在實驗課做就好，大庭廣眾像什么樣子?！?/p>

戴曼麗站起身，昂高頭顱，像只被激怒的母雞：“你覺得很丟臉么，我六歲就開始享受了?！?/p>

周圍的學(xué)生暫態(tài)驚呆，瞪直眼睛盯著戴曼麗。

跟她摸過私處的男生，怔怔地問：“曼麗，你六歲就做過……是跟誰？”

戴曼麗仿佛說著小時候喜歡的玩具，挑了挑眉：“我爸啊，他最喜歡給我看av，然后脫光衣服，跟我在床上玩?！?/p>

宛紗總算明白，她為何在客輪的船艙看見av，一點也不吃驚，反而精精有味的觀看。

女生沒先前那么激動，看向她夾雜一絲怪異的情緒：“是誰送你來學(xué)校的，你爸爸嗎？”

戴曼麗聳聳肩：“我爸還在坐牢呢?！?/p>

女生問：“因為什么坐牢？”

戴曼麗回憶了下，大笑起來：“兩年前，我看av被老師發(fā)現(xiàn)，就跟那個老師說，我跟我爸經(jīng)常做好玩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嘛。結(jié)果老師報警了，笑死人了哈哈哈……”

巴士充斥她爽朗的笑聲，氣氛卻詭異地凝結(jié)成塊，一時之間沒人說話。

戴曼麗笑過后，環(huán)顧四周，輕佻地撅嘴：“怎么了，你們好嚴肅?！?/p>

好一會，宛紗開口問：“你媽媽呢，她不知道嗎？”

戴曼麗明顯怔住了，背脊往后一縮，像沒料到這種問題，又像本能地排斥著。

“別提她！不準提她！不準提這個女人！”

戴曼麗尖銳著聲喊，神經(jīng)質(zhì)地拍打幾下靠椅，朝宛紗狠狠剮了眼，一屁股坐下，撕下薯片塑料袋，吃得卡茲脆響。

宛紗發(fā)現(xiàn)她側(cè)過臉的瞬間，眼角似乎劃過一道晶亮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