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思辰出門去了,你在跟焄緁說一下,明天才回去。
秦康豪發(fā)了訊息給若淵,算是交代一下行蹤,兒子不會找人,但小賤貨會找她媽的,不得不告知一下。
他現(xiàn)在跟杜思辰在飯店里,不回家是她現(xiàn)刻的模樣還要解釋很麻煩,又不是一句生病了就能交代搪塞過去,況且她現(xiàn)在的樣子也不像生病了。
只見杜思辰躺在床上,開心愉悅的發(fā)出呻吟聲,但是她現(xiàn)在有多快活,藥效過后就會有多難受。
還好她只是初次使用,林醫(yī)生有打電話來說她體內(nèi)的劑量不高,有可能崔璇璇剛注射時他就到了,才未造成更大的危害。
還有一點可以慶幸的是沒有其他病毒反應,所以有可能那針筒是新的。
他雙手交握抵在額心,反復思考著林醫(yī)生對他說的話。
他以前從不曾考慮過他目前的生活型態(tài),會對其他人有何影響,就算真有影響他也不在乎,他一直都是隨興放縱的過日子,他人的死活關他屁事。
說得好聽是隨心所欲,其實是生活沒有目標。
他的人生大概是在于嵐背叛他之后,就停止前進了吧。
他的父親跟最愛的女人同時背叛他,擊毀了他的情感,他沒有辦法信任任何一個人,也變得無情冷漠,樹立多個仇家也無所謂,哪日橫死街頭也不過是一場戲的落幕。
他認為自己是近乎自暴自棄的活著,但可笑的是錢越賺越多,回頭想想,他其實對事業(yè)還蠻上心的,雖然看起來好像大都在玩,也許他在經(jīng)營方面還真有天分吧。
可能運氣都點到這上面了,才會在感情上一敗涂地,識人不清。
他走來床前坐下,輕撫著那張笑得開心的臉龐。
如果她是數(shù)個月前的杜思辰,那么,他若是出車禍,她應該也是淡淡的說聲“喔”,然后轉頭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吧。
可是她已經(jīng)把心交到他手上了,所以一聽到他出車禍,焦急地也沒先打電話弄清楚,就急急忙忙的上了車,差點把自己的命弄掉了。
這種情形將來還是有可能發(fā)生。
自己的仇家有多少個,他最是清楚。
“我不能讓你再次陷于險境,”他低聲呢喃,暗暗發(fā)誓,“絕對不行!”
“唔……”杜思辰突然眉頭微蹙,露出痛苦的模樣。
藥效過了!
“思辰!”他慌張地喊她,“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痛……”她抱著頭,大口大口的沉沉喘氣。
“頭痛嗎?”
“嗯……”她咬著牙,精致的五官幾乎皺成了一團。
“你忍忍,”現(xiàn)階段又不能給她吃藥,只好讓時間來處理,“過了就好了。”
杜思辰張開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為何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好像是虛無飄渺的存在另一個空間,看似很近又好像很遙遠。
她轉頭看著四周,想不出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她只覺得頭好痛,無法集中注意力,無法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還有就是……
“好想吐!”
濃濃的惡心感自胃部翻涌上來。
早料到她會嘔吐的秦康豪迅速拿起備在一旁的臉盆。
“你吐,沒有關系。”
喪失距離感的她抓不住臉盆的位置,直接吐在床上了。
秦康豪趕忙將臉盆兜近,杜思辰吐了好一會后,難受的躺下。
秦康豪幫她擦干凈臉上、手上的穢物,撥了電話給柜臺。
“再幫我開一間房間……對,我共開兩間房,請房務員過來打掃這間房間?!?/p>
他不要讓杜思辰躺在空氣中彌漫著嘔吐物臭酸味的房間。
五分鐘后,柜臺派人過來給了他隔壁房間的鑰匙,他抱著杜思辰走過去,并再要了一個新的臉盆。
杜思辰吐了一段時間后,終于睡著了。
秦康豪知道她睡醒之后就好了,仰首靠在椅背上,大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