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jié)婚?!?/p>
“為什么?”
“我是他在外面玩的女人中,不小心中獎的?!?/p>
焄緁吃驚瞠目,“那她呢?現(xiàn)在在哪里?”
秦若淵聳了下肩,“不知道,她拿了錢走后,就沒消息了。”
焄緁頓時有些慌張,不知道該說什么,更不知道是否該安慰他。
她從沒有想過,他竟是這樣的身世。
“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親生爸爸是誰?!?/p>
秦若淵暗吃一驚。
他還以為她并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我是覺得珍惜眼前的人就好了,至于那個不想要我們的人,就把他當成歷史的塵埃,隨他去吧。”
“是嗎?”
“想也沒用不是嗎?去猜想他為什么不要我,不覺得很浪費時間嗎?這可是我活了17年的偉大經(jīng)驗,你就好好參考參考吧!”
焄緁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充滿鼓勵的點頭。
這大概是兩人之間最為心平氣和的談話了,而且還談到了內(nèi)心的事情去。
秦若淵不由得微笑道,“這是同為天涯淪落人的安慰嗎?”
“誰跟你同是天涯淪落人了?”焄緁一撇嘴角,“你家是債主,我家是欠債的,根本不在同一個位置上?!?/p>
你其實已經(jīng)是自由身了。
不過秦若淵并沒打算明說,他可是要利用“欠債”這個名義,把她綁在身邊,直到她心甘情愿為止。
“好啦,我回去幫你拿換洗衣物過來。”秦若淵跳下床。“晚上我會在這里陪你?!?/p>
不用。
焄緁心里是這么想的,可出口的話卻不知為何變成,“隨便你?!?/p>
秦若淵嘴角噙著笑轉(zhuǎn)身,訝見秦康豪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
他是從什么時候就站在那的?
他們兩個的交談,他又聽到了多少呢?
焄緁亦在同時看見了他,立刻板起小臉,充滿了防備。
“你們?nèi)蓟厝?。”進房的秦康豪手里還提著一袋物品。
“我要照顧我媽,才不……”
秦若淵拉起焄緁的手,很干脆的說,“那我們走了,交給你了?!?/p>
焄緁一臉錯愕,“什么?交給他?有沒有搞錯?他……”
“聽我的,我們先走吧,明天再來看你媽?!?/p>
“喂……”
焄緁被秦若淵強拉著走。
下樓途中,秦若淵吩咐還在停車場的劉伯將車子開過來。
一看他掛掉手機,焄緁立刻不解地問,“現(xiàn)在是怎樣?你爸到底是怎樣?你胡蘆里在賣什么藥?”
“你對我爸不熟,所以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什么?”
“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p>
他認定這個時間明說,焄緁肯定大反彈,在一切未明朗之前,還是先瞞著她比較安全。
他并不喜歡這個爸爸,亦不認同他賺錢的方式與放浪形骸的行徑。
但隱隱的,他有一種感覺,秦康豪是憤世嫉俗的在活著。
他同樣憤世嫉俗,可跟秦康豪是兩種不一樣的懟。
他的心口一直有個空洞,這空洞造成他的冷漠、不愿與任何人深交,他甚至可以說一個知心朋友也沒有。
而他覺得秦康豪也同樣有個空洞,這讓他表面看起來狂肆恣意,生活過得熱鬧非凡,其實,誰也進不去他心里。
如果能有個人能讓他改變,或是填滿他的空洞,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什么啦?”這樣吊人胃口的。
“反正你不用擔心,我爸不會對你媽怎樣的?!?/p>
“你確定?”她才不信。
“如果我錯了?!彼孕乓恍?,“我頭就摘下來給你當球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