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吻終了,鄭鴻宇艱難離開寸許,看見白凝雙頰暈紅,美目半開半闔,無措又害羞窘迫,引人生出無限憐惜。
他把她轉(zhuǎn)過來,手掌在她纖弱的后背撫摸,安慰道:“白凝,你別怕,我說過的,你不需要給我任何回應(yīng),只要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用心愛你?!?/p>
“那你這樣……算什么呢?”白凝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伸出雙臂,阻擋在兩人之間,輕輕推他。
鄭鴻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細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也喜歡的,不是嗎?”
他感覺得到她身體的反應(yīng)。
軟成那樣,又香又甜,比他春夢里的滋味,還要好上千萬倍。
指尖沾滿男人的口水與氣味,白凝面紅過耳,過了半晌方道:“鄭鴻宇,我……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不管我老公對我好還是不好,我都不可能和他離婚。你還年輕,你的人生還有許多種可能,應(yīng)該認真交往一個適合你的好女孩,結(jié)婚生子,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我會祝福你的……”說到最后一句話,她的聲音極輕,帶著仿佛要哭的顫音。
“可我想要的,只有你?!编嶘櫽钣蒙嗉馓蜻^她掌心,像羽毛輕輕搔過,帶來無邊麻癢,“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工作和生活,也絕對不會勉強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只求你,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場合,允許我稍微荒唐一點?!?/p>
鄭鴻宇一定不知道,她怕的不是他荒唐,而是他不夠荒唐。
白凝羞澀地抽回濕噠噠的手,聲如蚊蚋:“鄭鴻宇,我現(xiàn)在腦子里很亂……我……我們不該這樣……”
男人又湊近,吻向她的臉頰:“錯全在我,是我勉強了你,是我非要強求,白凝,求求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好嗎?”
他把她抱上半人多高的辦公桌,抬頭仰望她,飽含愛意:“我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不求回報,不計后果,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你……”
白凝捂住他的嘴,淚盈于睫:“傻瓜,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她要的是他的清高、驕傲、自信,以及全部的自尊心。
她要他像一條狗,匍匐在她腳邊搖尾巴,只要她偶爾摸一摸頭,夸贊兩句,便興高采烈為她肝腦涂地。
鄭鴻宇被她流露出的柔軟情感所徹底俘獲,熱烈地親吻她的脖頸。
這一次,白凝沒有拒絕。
她緊閉著雙腿,腳尖在半空中輕輕晃蕩,膝蓋蹭過男人胯下。
那里,已經(jīng)堅硬若鐵,毫無遮掩地表現(xiàn)出對她的熱情與渴望。
可惜,白凝暫時沒有犒賞它的打算。
在男人把大掌覆上她胸口的時候,她及時叫停:“不行……”
男人依依不舍地停下動作,小心看向她,生恐她生氣。
白凝跳下桌子,因著身體深處散發(fā)出來的空虛而腳軟,險些跌倒。
鄭鴻宇及時把她攬入懷中,柔聲道:“沒事吧?”
白凝似嗔似怒地橫了他一眼,重新拉開距離:“你不要這樣……我……我害怕……”
鄭鴻宇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你別生氣?!?/p>
白凝推了推他:“我該去上課了。”
她抱著教案往外走,聽見男人說:“白凝,不,小凝,從明天開始,我每天給你帶早飯好嗎?”
白凝頓了下腳步,回過頭,露出個美艶惑人的笑容:“好啊,謝謝你,鴻宇?!?/p>
不過少了一個姓氏,卻平添了許多親昵。
留下喜不自勝的男人,她快步趕到教室,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五分鐘。
梁佐依然端端正正坐在第一排,抬頭仔細打量她的臉色,站起身關(guān)切地道:“白老師,您身體不舒服嗎?臉怎么這么紅?”
白凝冷淡地看他一眼,公事公辦的口氣:“我沒事,謝謝?!?/p>
梁佐暗地里磨牙。
出乎他意料的,這位白凝老師真的是油鹽不進,無縫可鉆。
他要不來她的私人電話,只好厚著臉皮往她辦公室打電話,請教問題。
她倒也肯耐著性子解答,但他穿插進去的所有話題及邀約,都被她不留情面地一一擋回。
他握住胸口的銀色鏈牌,低下頭死盯著面前深奧枯燥的課本,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