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囡囡三歲了。

沈階每日按時下值，回家?guī)畠骸?/p>

杜窈窈考上國子監(jiān)女學(xué)班的夫子，每日敬業(yè)職守，早出晚歸，完全忘記家里的賢夫幼女。

“爹爹，爹爹，娘親怎么還不回來呀？”囡囡在院中玩累了，趴在父親的懷里撒嬌道。

沈階撩起囡囡的額發(fā)，小姑娘皮膚雪白，眼珠烏黑，粉撲撲的臉蛋掛著嬰兒肥，鼻子和嘴巴小巧，儼然一個縮小版的杜窈窈。

他愛憐地親一口女兒，“爹爹帶你找娘親好不好？”

“好，找娘親嘍?！编镟锱d奮地拍手手，只知道母親在一處人很多、宅院很大的地方工作。

沈階備好晚膳，帶囡囡乘馬車去國子監(jiān)。

“寶寶天天一個人玩，無不無聊呀？”沈階路上問。

囡囡疑惑地眨眨眼睛，“有吃的，有玩的……”三歲大的孩子不知什么叫無聊。

沈階繼續(xù)誘導(dǎo)，“寶寶想不想娘親生個弟弟妹妹陪你玩？”

囡囡恍然，拉著小奶腔，“要弟弟，要妹妹，林璃璃都有兩個妹妹，囡囡沒有……”

林璃璃是林書彥和阿泠的女兒，去年回來京城，論年紀是囡囡的表姐。

沈階揉著囡囡粉嫩的臉頰，哄道：“寶寶想要弟弟妹妹，要跟娘親說呀，靠爹爹一個人不行的?！?/p>

“嗯嗯……”囡囡如小雞啄米點頭。

進了國子監(jiān)的大門，只有助教那邊的閣樓亮著，沈階抱囡囡上樓。

“你怎么帶囡囡來了？”杜窈窈聽見動靜，起身抱過囡囡親兩口。

囡囡吧唧在母親的臉上回親，“娘親，爹爹給你帶飯來了?！?/p>

“我吃過了?！眹颖O(jiān)有小食堂，她隨便吃點裹腹。

沈階端出食盒里的菜一一擺好，瞟過她纖細的腰身，“再用點，你最近都瘦了。”

囡囡贊同道：“是啊，娘親，你天天回來囡囡都睡著了?！?/p>

說來杜窈窈慚愧，最近女學(xué)班夫子不夠，一個請了婚假，一個請了產(chǎn)假，許多事務(wù)落她頭上，陪女兒的時間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