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他沒辦法。杜窈窈不愿揭過，小懲大誡，“你回綠柳山莊養(yǎng)病去，什么時候好了，什么時候再來找我。”

“不要。”沈階粘人得厲害，“夫人是我的藥，沒有你我好不了?！?/p>

“在你這里，我說話是一點用處沒有。”杜窈窈佯裝生氣。

她這兒沒有合適的房間居住，書房小榻狹窄，大山廂房，小翠下人房，庫房潮濕不宜養(yǎng)病。睡她床上，怕他管不住下半身，人沒好反傷精血。

沈階一點不怕，討價還價，“我乖乖回去，夫人給我什么好處？”

是你養(yǎng)病還是我養(yǎng)病？杜窈窈想罵人，他顛倒黑白的功夫太強了，欺騙她，完了有臉問好處。

“愛回不回，以后留下后遺癥，我可不會伺候你。”她掰他的手，不給抱。

“老婆是怕以后不幸福嗎？”沈階一語雙關(guān)。

杜窈窈雙頰暈紅，恨恨在他肩頭咬一口，“天底下不止有你一個男人?！?/p>

越說越歪，沈階正色，“我不接受你和大山一起住，要么你讓他另找屋宅，要么你搬去綠柳山莊跟我一起?！?/p>

“等你好了再來管我?！倍篷厚汉滢o。

“好了，可以和老婆圓房嗎？”沈階與她咬耳朵，“三天三夜不下床的那種。”

“滾?！睗M腦子天天那檔子事。

……

沈階回了綠柳山莊。春雨淅瀝，一連半月，再見已是四月初。

如他所說，他給她做馬夫，從宅子行到店鋪，一路杜窈窈羞得半死。

他這張易招桃花的臉，吸引不少大媳婦小女兒的目光，引得周遭議論，上哪兒去聘一個這么俊俏的馬夫。

到了店里也不安生，勾得做活計的小姑娘們頻頻張望，無心工事。

杜窈窈趕忙把他拉到后面賬房。

叫人上了一桌早茶點心。

泮塘馬蹄糕，酥皮雞蛋撻，菏澤糯米糕，酒釀紅豆丸……

都是現(xiàn)代常見的一些吃食。

沈階一盤嘗了幾口，點頭，“不錯，都是你家鄉(xiāng)的吃食？”

“嗯嗯?！倍篷厚褐郎螂A一向愛吃甜的，但她帶他來店鋪，醉翁之意不在酒，問，“你還發(fā)現(xiàn)什么嗎？”

沈階回想，鋪子里從廚娘到小二，似乎只有女子。他奇道：“窈窈怎么招的都是女工？”

按常理，一般店鋪多招男工。女子通常在家做家務(wù)和針線活，再不濟賣點繡品或替人漿洗衣物補貼家用，很少有拋頭露面出來做工的，除非開店的老板娘。

杜窈窈的行為，沈階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