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無芽的身邊便多了一盆臟衣裳。
月蓮趾高氣昂的站在她面前,同樣是粗使丫頭,但她嘴甜會奉承,經(jīng)常把王嬤嬤逗笑,所以被分配到的總是輕松的活計(jì),也因?yàn)槿绱?,她在無芽面前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這是你的衣裳。”
“那又怎樣?你不就是專門洗這些臟衣裳的嗎?”月蓮冷哼了一聲,“長得漂亮又怎么樣?還不是得每天像狗一樣被人呼來喚去的?當(dāng)然,你不干的話也可以,我一會兒就去告訴王嬤嬤,你昨晚私自夜出,直到天快亮才回來!”
月蓮見無芽唇色微白,心里沾沾自喜,以為掐住了她的弱點(diǎn),語氣更甚。
“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腌臜勾當(dāng),你娘平白就大了肚子生下你,你是不是也要像她一般?”
無芽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來冷眸看她,“不許你這么說我的娘親!”
月蓮被她眼神里的寒意嚇到,可依舊梗著脖子道:“我就要說,怎么了?!”
無芽身量纖瘦,不似月蓮般壯碩,卻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來的力氣,能將她推倒在地。
可月蓮也不是好惹的,一把揪住無芽的衣裳,也將她帶倒,兩個(gè)人在地上扭打起來,最后咕咚兩聲,像下餃子一般都落進(jìn)了旁邊的小溪里。
溪水冰涼但并不深,還沒過膝,無芽雙手撲騰了幾下就掙扎了起來,她抹了抹臉上的水,膚色如雪,眼神卻像是小狼崽一樣,直勾勾地盯著月蓮。
“怎么?你還打不打?”
“瘋子!”月蓮罵了一句,見討不了好,也不想再與她糾纏,罵罵咧咧地走了。
無芽也爬上了岸,滿身狼狽,她的衣裳濕透了,再低頭一看,竟然連鞋子都丟了一只,許是被溪水沖走了。
她光著一只腳丫,被小石子硌得發(fā)疼,站在原地發(fā)了會兒呆,無芽這才后知后覺。
完了,闖禍了,要連累阿娘也挨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