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各懷心思的到了楚家,由于事先打過招呼了,楚霸天對于周夢荷的到來,心里雖有些疑問,但覺得陸初煦都二十九歲了,個性長相也不差,沒個女朋友才奇怪呢!
一場午飯吃下來,楚謙晨竟全程一發(fā)不語,陸初煦還時不時的偷覷著楚謙晨的反應(yīng)。
周夢荷這個準女友更有趣了,安靜的坐在那里,獨樹一幟、自成一格的畫面,彷彿只要等她吃完這頓午飯了,她還會雙手合掌,說聲多謝款待的感覺。
楚霸天被自己的想像給逗樂了。
他平時沒事在家,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看看報紙,偶爾附近散散步這樣。
頂多吧,最遠開車到時光咖啡廳坐坐!
自己孫子楚謙晨的個性跟他一樣悶他知道,還不如陸初煦來得開朗有趣。
若陸初煦是女孩子,他可就能合理懷疑自己的孫子在吃悶醋!
不然人家?guī)笥褋斫o他這個做爺爺?shù)目纯?,他一個做人家弟弟的,在那裝什么悶葫蘆?
“夢荷,我?guī)闳タ礌敔敿业孽庺~吧,爺爺他們養(yǎng)得可肥了!”
陸初煦實在是受不了飯桌上這古怪氣氛了,找了個藉口就想帶著周夢荷偷溜去院子透透氣。
但陸初煦不知道的是,可能是他太過在意楚謙晨的反應(yīng)了,事實上飯桌上真正詭譎不定的只有他們兩個主角。
而楚霸天和周夢荷的肉粽吃得可是津津有味。
一張方型桌,只有那坐彼此對面的兩位一個低頭吃飯,一個不安偷覷。
周夢荷心里覺得有戲,便心想:那不然推他們一把?
“初煦,你等等我。”
周夢荷甜甜一喊,三步併兩步跟上前,右手主動的牽向陸初煦微張的左手,他不禁驚訝咦了一聲,被周夢荷暗示的看了一眼。
陸初煦脖子僵硬的想看一下楚謙晨又不敢看,只得愣愣的由著她牽,同手同腳的走向院子了。
“那、那我們?nèi)ァ⑷タ呆~...”
楚謙晨臉色極黑的將筷子放下,衡量到在爺爺面前又不能擺著臭臉,只得將心中那已燒到喉嚨的醋火再壓抑回去。
楚霸天擦了擦嘴巴,站起身來邀請他對弈一局。
“謙晨,跟爺爺下一局棋吧?!?
楚謙晨也如出一轍的咦了一聲。
不出半個小時,楚謙晨苦惱的癟著嘴執(zhí)著白子。
往棋盤上一看,黑子佔了地方三分之二。
那白子看似分散四處佔地為王,實則被黑子悄然跟緊在后,掐住脖子一般。
楚謙晨那白子在指尖磨挲,下意識就想把棋子跟以前在考場解不出題時,拿著筆在指間走樓梯一樣,被楚霸天捲著報紙輕拍了下,楚謙晨才頓悟一機靈,努力思考如何殺出重圍。
啪的一聲輕響,落子無悔。
楚霸天從旁捻起一顆黑子落下,帶走了已經(jīng)沒氣的三顆白子。
楚謙晨內(nèi)心早已嘔到不行,只能求饒般的喊了聲:
“爺爺.......”
楚霸天將楚謙晨的苦惱表情盡收眼底。
那剛剛輕打了楚謙晨手背,捲筒般的報紙,活像古人拿的一把風(fēng)雅扇子。
他拿它指著棋盤上的黑白子說:
“心不在焉、丟三落四、身在曹營心在漢。”
明明楚霸天是在講解他棋盤上的棋,楚謙晨卻聽得有些臉燥熱。
不過五秒,楚謙晨收著棋盤上的黑白子,正襟危坐的說:
“爺爺抱歉,這次我一定會專心的。”
楚霸天沒回應(yīng)他好不好,倒是探究般的從楚謙晨頭頂上飄來了一句:
“你在想阿煦,是嗎?”
楚謙晨的手,幾不可察的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