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綢的月事推遲頭一天,梁綽馬上召來了上回替梁綢診脈的薛太醫(yī)。
這次梁綽也在場,他的臉色非常緊繃,梁綢一手被懸絲診脈,另一手則被梁綽握在掌中。
透過他的手,梁綢可以感受到他的顫抖和緊張。梁綢對著梁綽微微一笑,她覺得有沒有都是天注定,不過她有種直覺,覺得已經有個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面孕育了。
薛夏知道梁綽對這件事有多重視,診脈是慎之又慎,不敢妄下定論。
“王妃最近可有身體不適?”他的聲音有些粗啞的問著。
“嗯......沒有?!痹诹壕b熱切的目光下,梁綢回復。
“那是否有困倦疲乏?”他再問。
“嗯......這么說來,好像真的怎么睡都睡不飽?!闭f完她臉有點紅,當然睡不好,她這些日子沒差點被折騰死。
“可否有吃傷身子?”他又問。
“倒是沒有,最近身子好得很?!绷壕I照實回答,梁綽的目光開始有點不滿。梁綢暗自好笑,怎么現在她跟太醫(yī)說話他都能吃味。
他對著梁綽笑了下,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的大掌,往日如果梁綽一直對她表現出占有欲,會讓她心里很不高興、覺得被限制、被冒犯,如今她卻覺得梁綽如此,有點可愛。其實梁綽也就愛生氣而已,他生他的悶氣,她有什么好計較的?
梁綽一直在忍耐自己翻天的醋意,因為他知道梁綢討厭他的占有欲,在梁綢笑著捏他的手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看著她的笑容,他的心里是一陣暖,那股不悅煙消云散。
薛夏把兩人的互動全看在眼底,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他當真覺得自家英明神武的攝政王在遇上王妃的時候,整個人就是一個蠢字。
梁綽就像是一個想要獨占心愛的東西的熊孩子,心中充滿了不安,總覺得心愛的東西隨時會被取走。
“卑職恭喜攝政王、恭喜攝政王妃,王妃脈相為滑脈,是喜脈?!彼蛳孪騼扇速R喜,除了診脈更要望聞問切,滑脈也可能是其他癥狀,不過若無其他不適,多半就是喜脈了。
“太好了!”梁綽喜形于色,”快起來!王妃這一胎,就麻煩薛太醫(yī)了!”
“卑職領命?!毖ο钠鹕?。
“待王妃平安生產,本王重重有賞!”梁綽覺得幸福的感覺快漫出來了。
梁綢想著:果不其然啊!
說起來很神奇,女人似乎對自己的身體有著天生的敏感,梁綢早就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有身孕了,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現在還平坦的小腹,不自覺的輕咬著下唇。
梁綽不安的看著梁綢,”綢兒可是......”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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