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焯散了點(diǎn)酒氣,試探的伸手,指尖上沾著滾燙的眼淚。
小姑娘不領(lǐng)情,氣悶的打落他的手,兩手捂住臉,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她是真委屈了。
委屈,又不知所措,委屈,又沉迷其中,委屈,又有幾分期待。
他垂眼,喉間滾出一聲輕嘆。
“不要哭了..”
蔣焯不會(huì)哄人,即使將人扒的半裸狠狠欺負(fù),即使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cuò),可她一哭,他又覺得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設(shè)驟然崩塌。
他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不知過了多久,人兒哭累了,慢慢張開指縫,瞧見酒氣熏天的男人眸光灼灼的盯著她。
她驟然怒上心頭,抬手就是一記軟巴掌呼上去。
他沒動(dòng),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下,截住垂落半空的小手。
掌心印上他的吻,濕軟溫燙。
她腦子徹底糊了。
“你...”
蔣焯低身湊近,英氣俊美的臉被放大數(shù)倍,鼻尖頂著鼻尖,親昵又曖昧。
小姑娘瞬間沒了哭腔,眼睛瞪圓似小鋼炮。
“許瓷?!?/p>
“唔...”鼻音弱的快虛化。
男人幽深的目光掃過她的唇,喉頭滾了下,“你剛說,初吻是留給誰的?”
她愣了下,條件反射的張嘴,“梵...唔唔!”
嘴被狠狠堵住,雙唇緊貼,一瞬即逝。
“再說?!蔽惨艉苤兀瑤еc(diǎn)危險(xiǎn)的狠勁。
小姑娘被撩得七分少了六魄,來不及驚嘆“初吻”沒了這件事,遲疑著,猶豫著,最后還是揪著呼吸回答。
“梵哥...”
后面的話被吞沒,他似發(fā)了狠,燥熱的舌頭抵開破口,勾出藏匿瑟縮的小舌,幾乎殘暴的啃咬。
他接吻的方式略顯生疏,愣頭青似的輾轉(zhuǎn)吸吮,磕磕撞撞間還會(huì)碰到彼此的牙齒,可那吻足夠火熱,她被吸的舌根發(fā)疼,喉頭顫出成串的軟音,“嗚唔...”
胸腔內(nèi)的空氣被擠壓吸干,她快窒息了,用僅存的那丁點(diǎn)力氣推開他。
蔣焯被迫分開,眸光猩紅炙熱,片刻后,他冷靜起身,遠(yuǎn)離對(duì)她的掌握,順手用被子遮蓋她半裸的身子,視線掃過印滿吻痕的嫩乳,胸間滑過干澀。
他站在床邊,垂眸盯著床上被親懵的小姑娘。
她睫毛長而卷翹,輕盈的煽動(dòng),某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她心慌意亂,唇角細(xì)抿,梨渦跟著陷進(jìn)去。
男人眸光恍惚閃爍,手指點(diǎn)了下唇角的深凹處,然后,他傾身吻了下。
“?。?!”
許瓷的臉迅速脹紅。
吻梨渦,怎么會(huì)比接吻還要欲。
醉酒后的男人,少了幾分凜冽的殺氣,多了些少年的稚感,唇角勾起張揚(yáng)的笑意,“你的初吻,本來就是我的?!?/p>
她聽的不知所云,滿眼懵怔的看他。
“外面下雨,現(xiàn)在回家我不放心?!?/p>
蔣焯沉聲道:“今晚睡這,明早我送你?!?/p>
小姑娘氣息弱弱的反抗,“我不...”
他挑眉,半耍狠半威脅,“剛才的事,你想再來一遍么?”
“...”
門很快合上。
諾大的房間只有她一人,過分靜逸。
足足十分鐘后,她混沌的思緒才慢慢回到原點(diǎn)。
兩手揪著被子角,撩開一看,滿身淫靡的深紅痕跡,她郁悶的癟嘴,又生氣又害羞。
莫名其妙被人看光了,親了又摸了,初吻也沒了。
她越想心里越難受,抱著被子嗡聲咒罵。
嗚嗚,臭流氓。
我詛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