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回了點神智,掙脫他往后退了一步,她細細喘著,差點又被他勾的昏了頭。
他的黑發(fā)被衣物磨得亂糟糟的,眸色比之前深,但眼角上揚,燃起一絲熱意,突然間朝她逼近,她下意識后退,可還是逃不過束縛,被他死死堵在門后。
“你在別扭什么?”
這人似乎能一眼洞察人心。
她淡淡應聲,“沒有?!?/p>
姜寧昱哼笑,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小心思,“怎么,金主爸爸是學弟這件事,讓你覺得羞恥么?”
她低低垂眼,滿屏自嘲的笑,“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本是羞恥的存在?!?/p>
“夏晚,你別他媽擺出一張逼良為娼的臉?!?/p>
他語氣冷下去,一旦卸下那張云淡風輕的面具,骨子里那股壞勁冒出來,每個出口的字眼都在扎人。
“我沒有逼過你,是你自愿的。”
夏晚抬頭,目光同他相撞,“我知道?!?/p>
“你知道...然后,現(xiàn)在就敢明目張膽不回我信息?”
他冷不丁提起這個,小女人的臉燒起來,好沒氣的瞪他,明明是質(zhì)問,可嗓音卻軟的像情人間的調(diào)情。
“你發(fā)的那些...怎么回?”
姜寧昱愣了兩秒,隨即揚唇笑得歡。
“我發(fā)什么了?”
“...”
那么淫穢的話,她才沒臉說出口。
“嗯?”
“姜寧昱。”
他笑著貼近她的臉,說話間不忘用嘴唇蹭她鼻尖,真有幾分情侶間的曖昧氣。
“問你喜歡被我磨著干,還是更愛我的舌頭?”
她心被揪得麻麻的,連脖子都燃起紅光。
這人變臉的速度總殺的人措手不及,上一秒恨不得拿刀捅爛她的心,下一秒又若無其事的說些面紅耳赤的騷話。
自那晚酒吧后,他們有近一周沒見面。
可每到夜深人靜時,他都會給她發(fā)消息,偶爾會打電話,她看著來電顯示心頭一跳,跑到小陽臺接通。
那頭夾帶著幾分醉音,話音在打飄。
“想我了么?”
她不知怎么回答,但那清潤如少年的嗓音,分明寸寸侵占她的神智。
隔著電流,少年空靈的低音飄進她耳朵里。
“姐姐,你為什么不能是我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可她卻悄悄軟了呼吸。
“我也會疼你,對你好,給你想要的一切?!?/p>
他聲音沉下去,卷了點笑意,“你有我,什么都不用怕。”
....
那晚,雪下的很大。
她失眠了一夜,天沒亮便爬起床,在用來倒計時的日歷本上劃掉過去的一天。
屋外飄來絲絲冷風,吹散她糊了整晚的腦子。
她在空白處寫下幾個字,似在提醒,更像是宣誓。
——夏晚,愛自己。
>>>>
“——滋滋?!?/p>
手機震動聲響起。
兩人還保持著緊密相貼的姿勢,剛開始他沒在意,埋在她頸窩處細密親吻。
可那聲音鍥而不舍的響,姜寧昱煩躁的低罵,掏出手機看了眼,呼吸聲加重,恨不得隔著電流將那頭的人捏碎。
“吵什么?”
那頭不知說了什么,他明顯愣了下,低頭瞥了眼小女人。
“知道了。”
電話掛斷,他微微退開,兩手撩進她衣擺里,她慌了神,以為他真想在這里作惡,他卻淡聲道:“別動?!?/p>
然后,他細致的給她扣好胸衣。
“走吧?!?/p>
夏晚有些懵,“去哪里?”
“焯哥家。”
他輕描淡寫的應著,低手給她整理好衣服,圈緊她的手腕往外走。
走到長廊盡頭,夏晚冷靜的停步。
“我沒答應你要去。”
“第一,你在我這里,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第二...”
姜寧昱看著她,話里勾著意味深長的笑,“你朋友,那個小孩也在?!?/p>
“瓷寶?”
她瞳孔撐大,難掩驚訝,“怎么可能。”
這小家伙跑去狼窩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