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瓷被撩的臉發(fā)燙,紅到脖子根,又氣又羞的起身鬧她。
夏晚玩到興頭上笑得前俯后仰,等兩人打鬧累了,雙雙趴在石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她扎著軟乎乎的丸子頭,臉頰旁的軟肉像流狀體,蹭著冰涼的小臂。
“其實(shí)我知道,梵哥哥喜歡的是你?!彼暰€淡下來,沮喪又落寞。
夏晚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那是他瞎了眼,遲早會看見你的好?!?/p>
“我不怪他?!?/p>
許瓷的眼珠墨黑清亮,盯著夏晚那張招搖明媚的笑臉。
“我要是男生,我也會喜歡你的。”
夏晚聞言搖頭,看向天邊那輪皎潔的彎月,如溫水般清透的亮光拂過她側(cè)臉,她像渡了層金邊似的,整個人閃閃發(fā)亮。
“我媽說,一段感情不管愛的有多轟烈,最后受傷的大多是女人?!?/p>
許瓷拉扯她的衣袖,軟嗓安慰她:“這世界上也不全是壞男人,總會有值得你用心對待的人存在?!?/p>
“算了吧?!?/p>
“男人這種生物,自私又現(xiàn)實(shí),個個都是演技派?!?/p>
她側(cè)頭,沖許瓷笑了下。
“指望他們,還不如強(qiáng)大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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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島最奢靡的夜生活,自夜里12點(diǎn)開始計時。
這已經(jīng)是姜寧昱連續(xù)半個月出現(xiàn)在這里。
北島的富二代圈子并不大,姜寧昱在他們中間算得上金字塔頂端的靈魂人物。
漫畫男主的臉,桀驁不馴的性子,再加上硬實(shí)的背景,走哪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來啊,昱哥?!?/p>
“喝酒!造作!騷起來!”
唐潛舉著酒杯一飲而盡,那淫蕩的小眼神同平時裝的樸素穩(wěn)重完全兩個人。
姜寧昱斜斜靠著沙發(fā),叼在嘴里的煙猛地吸到盡頭,彈指一揮間,煙頭蹭著火光朝他飛去。
“你能像個正常人么?”他咬牙切齒的低罵。
唐潛身手敏捷的躲過,笑著的幫他把酒杯蓄滿,“來這種地方就是找快樂,你老繃著個臉?biāo)銕讉€意思?”
“蠢貨?!?/p>
他懶洋洋的起身,帶上衛(wèi)衣帽子將自己的臉遮嚴(yán)實(shí),低聲說了句:“走了?!?/p>
.....
脫離喧囂,迎來久違的寧靜。
姜寧昱并不喜歡這種場合,相反十分厭惡,但他心里清楚,不管自己愿意與否,未來必然會走上日夜同酒肉打交道的不歸路。
他曾親眼見過他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姜總陪省級領(lǐng)導(dǎo)喝到胃出血,還曾為了個重要項(xiàng)目,連續(xù)幾日喝到醫(yī)院洗胃。
人性真的復(fù)雜又貪婪。
當(dāng)你開始渴望名貴的身份跟無止盡的物欲,就得習(xí)慣圍在你身邊的全是些張開獠牙的豺狼虎豹。
與人相處,九分虛假,一分真實(shí)。
而僅存的那分真實(shí),也不過是披著虛幻的假像。
姜寧昱誰都不相信。
除了他自己。
——————
他走至電梯處,瞧見不遠(yuǎn)處的娘娘腔經(jīng)理。
男人察覺到動靜,一回頭嚇得魂都散了,碎嘴嘀咕著,“姜公子,你這走路沒動靜,差點(diǎn)沒給你嚇?biāo)?。?/p>
姜寧昱慢條斯理的吐了口煙霧,眉間微蹙,“欸,問你個事?!?/p>
“上次那只兔子,這幾天來了么?”
老男人眼角上瞟,似乎在回憶他說的人名,半響后才陰陽怪氣的答復(fù)。
“你不說我都給忘了,那晚她從我這拿到報酬后直接玩消失,人不見人,電話也聯(lián)系不上,氣死我了,一點(diǎn)職業(yè)道德都沒有,下次要在路上見著她我...”
不等男人罵罵咧咧放完狠話,他扔了煙,原路返回剛才的包廂,冷漠推開裝醉貼上來的名媛千金,幾步竄上二樓,將剛剛撕掉女人衣服準(zhǔn)備大口吃肉的唐潛硬扯出包廂外。
“我他媽...”
唐潛醉的神志不清,剛要罵人,抬眼見著姜寧昱,話硬收回去,手忙腳亂的拉上破開的褲鏈,苦著一張臉,“昱哥,我這好不容易開個葷...你...”
“唐潛,我要找個人?!?/p>
“誰?”
姜寧昱微微瞇眼,輕吐幾字,“我未來的,小玩具?!?/p>
肩頭的牙痕愈合了。
可痛感,遲遲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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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追妻是必須的,放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