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興致缺缺的姜寧昱眼眸泛亮,夾煙的手一抖,笑著彈了彈煙灰。
那雙眼睛,說不出的熟悉。
似乎在哪里見過。
壽星公側(cè)頭看向姜寧昱,意思自然是得他先挑。
一向不碰這些的姜家少爺竟破天荒的慢坐起身,昂了昂下巴。
“就那個,長耳朵的?!?/p>
包廂里無意外的燃起一陣倒吸氣聲。
別說一臉懵逼的經(jīng)理,就連兔子本人也是滿眼驚悚。
穿成這個鬼樣子也有人選?
有錢人家的公子果然“品位不凡”。
——————
豪華包廂內(nèi)裝橫奢靡,光線極暗。
緊閉的空間里烏煙瘴氣,充斥著男女淫亂的調(diào)笑音。
半小時過去了。
夏晚不尷不尬的坐在姜寧昱身邊。
他低頭一言不發(fā),夾在指尖的煙未熄過,喝酒很猛,半瓶純的很快下肚,本就迷亂的眉眼醉意漸濃。
也不知靜止狀態(tài)下坐了多久,沙發(fā)上的男女開始旁若無人的愛撫親吻,而后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包廂。
諾大的空間,只剩他們兩人。
白衣少年掐了煙,忽地側(cè)頭看她,“叫什么?”
夏晚稍愣,失聲幾秒。
嚴格來說,今天是她第一天正式簡直。
要不是被逼上絕路,她那么驕傲自負一人,斷然不會淪陷到來會所陪酒的地步。
夏晚低頭瞄了眼身上這件做作又蠢萌的兔子裝,假模假樣的捏起嗓子,“小兔兔?!?/p>
少年唇角勾起笑,“是么?”
天花板斜上角的光暈恰好照亮他削尖的下頜角,鼻梁英挺,沉郁的眼睛在暗色中燃起徐徐冷意,唇很薄,素白偏粉。
他仰頭吐煙時,輕薄白霧淺淺滲出嘴角,唇瓣好似在冰雪天綻放的花骨朵,周身包裹著輕盈冰涼的雪瓣。
夏晚暗想,自己運氣還算不錯。
第一個遇到的,不是大腹便便滿口爛牙的猥瑣老男人。
但能來這種地方花錢消遣的,又有幾個所謂的正人君子?
他眼底晃著灰亮的幽光,很深的盯著她,聲音很低,也很輕,“會喝酒么?”
“一點點。”
姜寧昱了然點頭,余下的半瓶酒往她桌前推,不容拒絕的聲音,“喝光它?!?/p>
“...”
藏在口罩下的小嘴無聲咒罵,可出口的嗲音聽得她自己都想吐,“這是一點點嗎?”
他單手托起下巴,滿臉純凈少年氣,微微一笑,“我的一點點,就這么多?!?/p>
“...”
“不喝?”
他吊兒郎當?shù)男Γ澳俏易尳?jīng)理換只兔子。”
夏晚努力平靜呼吸,內(nèi)心的燥熱之魂正迅速吞沒理智,若不是礙于自己現(xiàn)在窮途末路,身不由己,不然以她以往的火爆脾氣,大概得砸他個腦開花才覺解氣。
可她需要這筆錢。
或多或少,能管她媽幾天清凈日子。
少年意亂情迷的注視下,毛茸茸的兔子爪接過那瓶高純度的洋酒。
她扭頭避開他的注視,脖子一橫,猛灌下去,刺鼻的嗆人液體滑入咽喉,灌進腹中,灼燒感似針扎般瘋狂穿刺她滾燙的胸口。
強烈的反胃感涌上喉頭,眼圈被熏得泛紅濕潤,閃爍著水盈盈的光翼。
她整理好口罩,瞪著一雙迷離的兔子眼回頭看他,少年盯著她微紅的杏眼,面色僵持幾秒,喉間起伏的細喘聲急促壓抑。
他倏地抬手,夏晚條件反射的閉眼用手擋,可半響沒等到下一步動作。
等她試探著緩緩睜眼,黑發(fā)少年正溫柔的捏她頭頂豎起的耳朵,手感如棉花般細密柔軟。
“好軟?!?/p>
夏晚懵怔的看他,突然拉近的距離,她能看清他過分白皙的肌膚,精致到連細微的毛孔都瞧不見。
烈酒在胃里持續(xù)翻騰,酒勁上腦,本就酒量不佳的她眼前逐漸模糊,慢慢地,腦子也開始不聽使喚了。
朝他伸手的那秒,心臟狂亂加速。
軟毛的爪子觸到他的肌膚,心跳驟然停滯。
姜寧昱沒動,亦沒掙開她,陰冷的笑看的人毛骨悚然,“干什么?”
“這里...”
夏晚已然被酒精覆蓋理性,視線停留在他額頭流血的傷處,“在流血?!?/p>
她呼吸停頓,撩起又軟又嗲的氣音,“你...你疼嗎?”
少年眸光暗下去,拽過她夸張的毛爪,重疊按在軟皮沙發(fā)上。
他思緒混亂不堪,似同時倒翻了成千上萬種炫目的顏料,明亮的鮮艷的暗黑的,無數(shù)種色彩交匯融合。
他在怪異的調(diào)色盤深處,見到一雙時刻勾纏他心的眼睛。
怯弱又可憐,幽怨而溫暖。
“姜寧昱...”
他耳邊飄來幾聲靡靡之音,透著一絲隱忍的哭腔。
夏晚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妄想從他掌心抽離,卻被他更用力的按死。
“今晚,跟我走?!?/p>
他唇邊燃起很淺的笑意。
“我想要你陪我,小兔兔?!?/p>
——————
啊啊啊,喵又來了,替身老梗走起!
爭取每天日更4000+。
喜歡記得收藏留言投珠,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