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點,北島某私立醫(yī)院。
姜寧昱在雨夜飆車,30分鐘路程壓制一半,等他氣喘吁吁跑至所屬樓層,一襲純白衣裙的小女人剛好做完檢查出來。
她面色蒼白,虛弱的額前冒汗,側(cè)頭見他,勉強微笑一下,“姜寧昱。”
“怎么就你一人,小叔呢?”
他面帶慍色的朝她走近,隔近了能感受她身體冒出的寒氣,外頭冰天動地,她衣著單薄,也不知半夜一個人怎么來的醫(yī)院。
知曉渾身無力,小口喘著解釋,“小叔去境外執(zhí)行任務(wù)了,不在北島?!?/p>
“媽的?!?/p>
姜寧昱心疼的有些煩躁,心頭憋著火,怎么都捋不順,他不由分說的抱起她。
“不用,我自己能走?!?/p>
“安靜點,別吵?!?/p>
他很想發(fā)火,但她那小模樣看著楚楚可憐的,又情不自禁放軟呼吸,強行抱著她往前走,準(zhǔn)備先去醫(yī)生那問清楚情況。
醫(yī)生辦公室外,知曉拉住他,“不用去了,已經(jīng)檢查過,沒大礙?!?/p>
“到底什么問題?”姜寧昱不放心,不依不饒的。
她有些猶豫,又有些害羞,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個有用的字。
他被惹急了,幾乎咬牙切齒,“姜、知、曉?!?/p>
知曉抬頭看他,很輕的勾唇笑,“我懷孕了,姜寧昱?!?/p>
“?。?!”
他的心空了一秒。
片刻的失魂,他分不清那股奇怪的情愫是什么。
本以為自己會失落難過,可焦躁的心緒在胸腔內(nèi)彎彎繞繞,最后竟互作一抹清潤的微風(fēng),從體內(nèi)密密麻麻散出來,身心舒暢。
“小叔知道么?”他問。
知曉緩慢搖頭,“這幾天都聯(lián)系不上他,可能不方便。”
他沉思半響,“那奶奶呢?”
“我還沒說,想等穩(wěn)定了再告訴她,也怕她空歡喜一場?!?/p>
她細(xì)聲解釋,“我剛睡下,覺得肚子不舒服,想著來醫(yī)院檢查,又怕真有什么大事,思來想去只能找你了?!?/p>
知曉見他面色凝重,輕聲問,“這么晚,沒打擾到你吧?”
姜寧昱笑了,戲謔道:“你是挑著時間打的么?”
她微怔,領(lǐng)略到話里的意思,“對不起,我...”
“沒事?!?/p>
他聲音淡淡的說,“只是新養(yǎng)的小狐貍性子烈,得花點時間哄?!?/p>
“小狐貍?”知曉更懵了。
“行了?!?/p>
他很生硬得轉(zhuǎn)移話題,“我先送你回去。”
....
兩人進(jìn)了電梯,下滑過程中,姜寧昱看著前方,不自禁想起不久前甩手離開的夏晚。
她冷漠的拉開一道分界線,恨不得將他扯出萬尺遠(yuǎn),永世不相見。
姜寧昱舔了舔唇,回味無窮。
他的小狐貍,叫起來是真好聽。
——————
周六那天,陽光正好,明媚且溫暖。
許瓷破天荒起了個大早,下樓后,瞧見許媽坐在桌前包餛飩,不知在跟誰聊天,聊到興頭上拍著腿哈哈大笑。
她好奇的探頭瞄了眼,許母身子一晃,桌對面男人的臉清晰出現(xiàn)。
他頭發(fā)又修短了,略長的寸頭,兩側(cè)干凈利落,本就深邃俊美的五官驚艷如國外畫作里的裸體男,她光瞧一眼,都忍不住回想他肌肉輪廓的硬度。
小姑娘默默移開視線,臉紅了。
“我喜歡你,瓷寶?!?/p>
那話跟魔音似的,全方位包裹她的身體,她呼吸都在飄,怎么都落不了地。
她不知該怎么面對他,本想偷偷回房,可撤身那瞬還是被男人發(fā)現(xiàn),他大步走來,她慌張著節(jié)節(jié)敗退,等他走到身前,許瓷已經(jīng)退無可退的縮到墻角。
“你...”她輕眨眼,莫名有些緊張。
蔣焯低身靠近,每一絲透出的熱氣都在撩人。
他一旦想清楚,一旦目的明確,一旦勢在必得,心就會攤開給她看,不再藏匿分毫。
“你跑什么,躲我?”
“不...不是的?!?/p>
該死的,她怎么結(jié)巴了...好丟人...嗚嗚...
蔣焯看她緋紅的小圓臉,軟乎乎的,像顆飽滿的糯米團(tuán)子,他胸腔一點點燥熱,指尖在她臉頰上輕輕滑動。
“瓷寶,你臉紅什么?”
她被戳中小心思,不自在的推開他的手,“你...你別叫我瓷寶?!?/p>
“為什么?”
蔣爺表示無法理解,“其他人可以,我不行?”
許瓷抬眼看他,目光對上那張臉,她沒出息的腿軟了,他明明正經(jīng)的什么也沒干,可她就是滿腦子黃色顏料,再怎么下去都要崩潰了。
“你別這么看著我...不要說話...不要呼吸...也不要...’
小姑娘緊張的拽緊他的外套下擺,無意識的晃動,撒嬌似的,“我怕我...唔...”
他不解的皺眉,“什么?”
“怕我...我...會干出什么奇怪的事...”
蔣焯莞爾笑了,偏要惡劣的低頭湊近,她抬頭,他的臉就在眼前,嘴唇紅紅的,接吻時的觸感很棒。
她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想些純潔的事,可正在糾結(jié)時期,他的吻猛地落下來。
許瓷睜大眼,還來不及拒絕推開,舌頭伸進(jìn)來了。
舌尖帶著滾燙的火熱,舔過她上顎,她呼吸急促雀躍,五指拽緊他的衣服,等他側(cè)頭加深時,手心倏地一松,她踮起腳開始回應(yīng),吻的比他熱情,比他還燥熱。
蔣焯被反制住,滿眼錯愕的退后一步,后背剛好撞在墻上。
咬他唇的小姑娘正在興頭上,她剛喝完牛奶,滿口的奶香,他按著她的后腰,同她唇舌追逐,恨不得將她揉進(jìn)體內(nèi)。
半響,她慢慢退開,唇瓣相離時,兩人皆紅了臉。
“你...你就想欺負(fù)人?!?/p>
他意味深長的笑,“你這叫...賊喊捉賊?"
“...”
許瓷心慌意亂,吞吞吐吐的飆狠話,“還...還不放開我。”
蔣爺沒吱聲,低眼看著緊貼自己的小八爪魚,說話間還不忘摸進(jìn)他敞開的外套里,指尖在腹肌上畫形狀。
“喜歡么?摸著不肯撒手?!?/p>
她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在吃人豆腐,頓時有種想鉆地縫藏匿的沖動,故作淡定的退開,不敢對視,對視就會露餡。
時間仿佛靜止。
屋外光很亮,透進(jìn)的微光恰好照紅她的臉。
她輕抿唇角,唇瓣跟潤了水似的,淡淡的粉,晶瑩透亮,看的男人喉間發(fā)癢。
他沒親夠。
恨不得一天24個小時都在接吻。
....
不遠(yuǎn)處的腳步聲逼近,許母疾步走來,見著不尷不尬的兩人,疑惑的開口。
“你們倆貓在這里做什么?”
許瓷低頭裝死不說話。
蔣焯瞥她一眼,略顯遺憾的回答:“我想帶她出去玩,她不肯,我正在努力說服她?!?/p>
小姑娘昂頭,被他正兒八經(jīng)的說辭驚到,要不是現(xiàn)在不方便罵人,真想戳著他的脊梁骨鄙視他睜眼說瞎話。
“這丫頭成天宅在家里都要發(fā)霉了,想去哪里玩都成,我同意了?!?/p>
瓷寶虛虛的咬字,“媽...”
“你少羅嗦,上樓換衣服,穿的這都是什么?”
許媽一如既往嫌棄她的品味,目光掃過她身上毛茸茸的小兔裝,那么小只的姑娘,腫的像個200斤的胖子。
許瓷不敢跟媽媽頂嘴,乖乖轉(zhuǎn)身上樓,只是走到半路不忘回頭瞪男人一眼。
男人勾唇,回以微笑。
得瑟又囂張,妥妥的壞人嘴臉。
——————
約莫半小時后,許瓷稀里糊涂的出現(xiàn)在蔣焯家里。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盯著眼前碩大的游戲屏幕發(fā)呆,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傻愣愣被人拐回家了。
上車后,他悠悠然的點了根煙,頗有耐心的詢問她的意見。
“有什么想吃的么?”
“沒有?!?/p>
“游樂園呢?”
“我又不是小孩?!?/p>
“那...帶你泡溫泉?”
“不要,你就是想騙我脫衣服?!?/p>
蔣焯懵了,“嗯?”
“不是。”
小姑娘一不小心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嗚咽著,真想咬舌自盡。
“我的意思是...那個...唔...脫衣服不文明...不是...就是不想你脫給別人看...啊...也不是...”
話說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啥,呼吸一落,細(xì)聲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p>
“沒說錯。”
蔣焯朝窗外彈彈煙灰,側(cè)頭看她時,嘴角那抹笑太過招搖,炙熱的晃人眼。
“回家脫,只給你看?!?/p>
許瓷羞得都快哭了。
她究竟在抽哪門子風(fēng)?
.....
客廳很暗,遮光的落地窗簾完美隔絕開明亮的氣息。
許瓷心不在焉的打游戲,沒多久,游戲界面的人物死翹翹了,她僵硬沒動,還在愣神。
身后倏地被團(tuán)團(tuán)熱氣包裹,小姑娘緩慢眨眼,有人從身后抱住她,裸露的長臂繞到身前,握住她摳在游戲手柄上的指尖。
空氣里散著清新的香氣,像薄荷,又勾著淺淺西柚味,聞起來讓人流口水。
她進(jìn)屋脫了外套,里頭就是件普普通通的白襯衣,樸素的有點寡淡。
潮濕水汽撲面而來,他身體熱氣環(huán)繞,像是剛洗過澡。
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時候洗澡...總覺得有點澀澀的。
他足夠強壯,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可以將她完整抱在懷里,沒急著上手,稍有興致的跟小姑娘調(diào)情。
“想過關(guān)么?”
呼吸很燙,磨砂她通紅的耳珠。
“唔...”
弱弱的,嬌軟小兔的嗓音。
男人低聲笑,“如果過了,你能獎勵我什么?”
許瓷微微怔住,傻乎乎的反問,“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
她心頭一跳,“我...我不懂...”
他沒出聲,溫燙的唇輕柔碰觸頸后的軟肉,下巴處淺淺的胡渣刺上去,說不出的酥麻。
小姑娘兩手扣緊手柄,身體猛然僵硬,清晰感受到他的吻一點點下移,恍惚間,衣領(lǐng)被人解開幾粒,襯衣斜斜下拉,露出小半白皙的香肩。
“蔣焯...”
她口干舌燥的喘息,扭頭時,他的手從衣擺伸進(jìn)來,強勢握住一側(cè)柔軟。
內(nèi)衣是簡單的前扣款,兩指一動,開了。
“啊...不能...”
許瓷微微仰頭,無力的靠在他頸窩處。
肉貼肉的觸感真實,被人肆意揉弄的嬌乳跟著了火似的,沉甸甸的,像灌了水的氣球。
她該推開的。
可身體不受控制,越想逃離,越是情不自禁沉浸其中。
“游戲繼續(xù),我教你。”
男人一面干著淫靡的葷事,一面又若無其事,連呼吸卻有條不紊。
許瓷貼著他硬邦邦的胸腔,又羞又氣,“你這樣...唔...我怎么玩?”
“哪樣?”
他惡劣的哼笑,說話間,粗糙熱燙的指腹在翹起的乳尖上打圈,小小的肉粒被他磨得持續(xù)脹大,看著嫣紅可口。
“它硬起來了,瓷寶?!?/p>
“你不要說...嗚...”
這人對外不是冷漠暴戾人設(shè)嗎?
怎么一干這種事就跟換了個似得,妥妥的老流氓。
蔣焯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藏在半遮半掩的襯衣里,吐字有些重,燥熱的噴火。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p>
“不好...唔嗚...”
“聽話?!?/p>
他嗓音軟下來,哄人似的溫柔。
小姑娘腦子全麻,被他又親又摸的猛烈攻勢弄得手足無措,又不想輕易投降被他看扁,她穩(wěn)住呼吸,故作鎮(zhèn)定的調(diào)整游戲界面。
游戲重新開始。
她操控的人物在游戲中瘋狂彈跳,指尖持續(xù)失控,沒多久就死了一條命。
許瓷無言,完全沒辦法集中精力。
男人瞧見了,側(cè)頭親了親她的臉,“專心玩,別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