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流氓!
以后一定離他遠(yuǎn)點,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夏晚的視線從許瓷臉上緩緩移向她對面的男人,她眉頭微皺,原想張嘴說什么,身側(cè)的姜寧昱拉了下她的衣服,她回頭,他微微傾身,手臂自然的繞到她后腰,唇貼著她的耳,低聲道:“蔣爺如果是認(rèn)真的,你想管也管不了?!?/p>
她見許瓷無大礙,今天又是唐潛生日,斟酌片刻后,最終選擇先保持沉默。
“來來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搞氣氛向來是唐潛的拿手好戲,他舉著酒杯站在椅子上高呼,“提前為我的光輝未來干杯!”
到底是生日,該給的面子還是給,幾人配合他舉杯,就連許瓷也默默端起杯子。
她知道自己酒量差,不敢喝多,淺抿了一口,青檸味的水果酒,入口清新酸甜,她一個沒忍住又多喝了兩口。
蔣焯全程看著,卻難得沒出手阻攔。
那壓迫感十足的眼神好似長在她身上,盯得小姑娘渾身發(fā)麻。
.....
許瓷喜歡吃香菜,往清湯鍋里下了一堆,夾起時,她目光掃過對面正盯著她發(fā)呆的男人,想到曾被他欺負(fù)過的種種,一時惡向膽邊生,熱情的往他碗里夾了一大把。
“請你吃香菜。”她沖他微微一笑。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聚焦在男人身上,上次的游戲過后,蔣焯不吃香菜這事已然成了公知。
他面色不改,淡然自若的拿起筷子,她夾的,他很給面子的全吃光。
這畫風(fēng)同許瓷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惡趣味沒得到滿足,她表示無語又失落。
酒過三巡。
她發(fā)個呆的功夫,桌上只剩下她跟唐潛,另外三人不見蹤影。
“洗手間在哪里?”她問唐潛。
壽星公今兒興奮,又又又喝多了,歪倒在椅子上給她指了個方向。
她往哪處走,摸索找到疑似方位,剛想推門而入,就聽見里頭極輕的嘔吐聲,她不禁想起蔣焯吃完后泛青的臉色,心頭收緊,莫名有種內(nèi)疚感。
十分鐘后,門從里面被打開。
果然是他。
蔣焯吐的滿眼血絲,卻不顯狼狽,愛干凈的他甚至漱口后才肯出門。
她站在門前,兩人四目相對。
“你...”
許瓷神色略顯慌亂,想問什么,又別扭的不想讓他感受到自己的關(guān)心。
“你沒死吧?”
他垂眼,唇角勾起笑,“我死了你開心么?”
“特別開心!”
小姑娘嘴硬,即使很想為自己的故意而為之道歉,但好不容易硬起的心,并不想那么快軟下去。
她傲嬌的推開他,進(jìn)去后還不忘鎖門。
等她出來,男人正靠著墻抽煙,似乎是在等她。
她愣了下,可很快恢復(fù)冷漠嘴臉,忽視他的存在,挺直腰板往前走。
等兩人一前一后回到餐桌,這次連唐潛都不見了,她回身,蔣焯就站在她身后,酒精熏紅了眼眸,透著一抹奇異的光亮。
許瓷不想跟他單獨待在一起,裝模做樣端起幾個盤子,快步逃向廚房。
男人似乎沒跟上來,她松了口氣。
可就在她放下盤子準(zhǔn)備鎖門時,屋外一股蠻力撐開,她順著慣性往后退了兩步,蔣焯進(jìn)屋,順手關(guān)上門。
“你..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聲音抖著,這下是真慌了。
“不干什么?!?/p>
男人一臉正人君子,大步走來,盤子放水池里,水?dāng)Q開,然后扯過懵逼的小人到水池前,他的胸貼著她的背,從后面擁抱的姿勢,男聲醇厚低啞,散在耳邊,“我陪你一起收拾?!?/p>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嗓音細(xì)細(xì)的,“你出去?!?/p>
他沒吱聲,低低的笑,垂眼掃向她略長的衣袖,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兩手繞到她身前,貼心的給她挽起衣袖。
徘徊在邊界線上的曖昧舉動,比直白的身體接觸更加觸動人心。
她胸腔熱起來,鬼使神差的從他懷里轉(zhuǎn)身。
明明才過幾個小時。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兩人,甚至連屋外照進(jìn)的光亮都一絲不差。
可為什么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在飄,心也蕩在空中,遲遲落不下地。
她喝醉了嗎?
不然眼前這個男人,明明那么可憎可惡,卻讓她有種想靠近的沖動。
蔣焯兩手撐在她身側(cè),微微低身,粗壯的手臂形成禁錮的包圍圈,她被控死了。
他盯著她小小的嘴唇,喉頭滾了下,“你要不要...換個方式懲罰我?”
“唔?”
“比如,這樣?!?/p>
男人笑著,溫柔的碰了下,許瓷腦子亂了,錯愕的睜大眼。
“你...唔唔!”
聲音被吞了,小嘴也被他用力堵住。
她來不及反應(yīng),炙熱的舌頭攪著瘋狂侵占她的口腔,許瓷不從,扭頭躲他,可他卻跟發(fā)了瘋似的追逐啃咬,大手按住她的細(xì)腰,輾轉(zhuǎn)唇瓣加深熱吻,指尖撩開衣服摸進(jìn)去,在肌膚上撩起成片的酥麻。
“嘶呃...”
她下了狠口,直接咬破他舌頭。
蔣焯嘗到嘴里的血腥味,停下,喘著粗氣問,“解氣么?”
許瓷被吻的渾身發(fā)熱,忍不住低罵,“你是不是有???”
“有?!?/p>
他到也坦然,重重抵著她的額頭,“可我的藥,并不想治愈我?!?/p>
小姑娘似乎聽懂了。
可她又不確定,睜著迷蒙大眼看他。
蔣焯受不住這種眼神,好似魔鬼手中的蘋果,他心甘情愿吃下去,即使最后下地獄也不會后悔。
他呼吸聲越來越重,臨近爆裂邊緣。
“有句話,我不說,你好像永遠(yuǎn)都不知道?!?/p>
她軟著聲,“哪句?”
蔣焯垂眼笑著,似被她打敗,敗的徹徹底底。
他看著她,就像見到生命盡頭的微光,她出現(xiàn)了,他的世界天光大亮,從此再無暗夜。
“我喜歡你,瓷寶。”
男人啞聲重復(fù),“真的,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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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爺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