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云家別墅里,幾個中年男人看到血泊中的云鐸,震怒當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相信竟然有人膽敢潛入云家,擊殺他們的當家人,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書房好像有被翻動的痕跡,會不會和潛入基地的那幾人是一伙的?”
一中年男人怒吼道:“查——給我狠狠的查——”
而寒冰此時已經回到了小院,看了看懶蟲的情況有些穩(wěn)定了,人也醒過來了,就和猴子談起了這次的任務情況,公事談完后,他向慕傾傾招了招手,牽住她的手,心頭復雜之極,這個女孩既是他血脈的延續(xù)也是他的畢生所愛,寒冰先拋去心頭的雜亂思緒,清了下嗓子,慎重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那就是我要娶慕傾傾為妻?!?/p>
聽到此話,慕傾傾詫異的看了寒冰一眼,他不是已經知道我和他是父女了嗎,怎么還會——
寒冰察覺到少女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柔聲問道:“你愿意嗎?”
慕傾傾回他一個燦爛笑容:“我當然愿意?!?/p>
大熊有些傻眼,呆呆得來了句:“老大就是老大,您一出手妹子就手到擒來了。嘿嘿”
慕傾傾丟了個白眼 他,這傻熊!
寒冰其實也在暗暗觀察幾個男人的反應,猴子他們們只是驚詫,沒有痛苦之類的表情,,懶蟲是躺在那垂著眼瞼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陳越則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沉痛模樣。
慕傾傾是知道懶蟲對她的傾心度的,不著痕跡的看向他,卻正好對上他那深邃如海卻死寂的雙眸,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慕傾傾只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下去了。
因懶蟲的傷太重,不宜長途奔波,寒冰就讓大家好好休息三天,然后出發(fā)回橫州。
這三天里寒冰喬裝出去打聽云家對云鐸的死采取的報復手段,然而整個云定城看似風平浪靜,但里面的血腥洶涌寒冰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能再待在云定城了,要盡快想辦法出城。
寒冰把幾個大兵召集在一起,目光威嚴的掃過幾人,緩緩道:“云家正在四處圍捕我們,重要的資料被盜會使他們狗急跳墻,你們要做好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隊長!”
陳越看到懶蟲臉色蒼白,就說道:“你現(xiàn)在還不適合戰(zhàn)斗,你和傾傾盡量跟在我們后面。如果可以,你就看顧著她一點。 ”
懶蟲淡淡的看了慕傾傾一眼,“可以!”
寒冰愛憐的摸摸慕傾傾還有些稚嫩的臉頰,有些心疼,自己不能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是他對不住她。柔聲道:“怕嗎?”
慕傾傾撲在他懷里,嬌聲道:“有你在,我怎么會怕!”
“哈哈,好,大家伙打起精神,我們朝云定城西南方向出城。”
云定城西郊,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行駛在小道公路上。而它的周圍還有幾輛車也在不遠不近的行駛著。似乎,情況不妙!
猴子邊開車邊說道:“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話剛說完,車尾就傳來'嘣'的一聲響,是子彈射擊的聲音,大熊冧格端起沖鋒槍朝后方的汽車反擊。遠遠的就見那破碎的車玻璃上染開幾朵血花,這是慕傾傾第一次看到冧格開槍,真不愧是神槍手,太厲害了!
密集的槍聲嘣嘣作響,戰(zhàn)斗越發(fā)激烈,慕傾傾敏感的察覺到有子彈往她這邊射來,只聽得懶蟲嘶吼道:“快趴下?!彼麆幼髅艚莸囊涯絻A傾擋在身下,可是慕傾傾這一段時間的訓練也不是白練的,她已經欠他良多,怎么能再讓他為自己付出生命。當即她一個回旋使力推開了懶蟲,'噗'子彈入體,已達心肺,懶蟲抖著手往她背上一摸,滿手的濕濕噠噠,鮮紅赤目。
懶蟲滿臉不可置信,嘴唇哆嗦的話不成語,“傾傾,傾傾!”
原來被子彈打中這么痛,慕傾傾明顯的感覺到了生命在快速流逝,見到懶蟲神態(tài)癲狂,幾行清淚順著那俊美蒼白的臉頰流下,滴落在慕傾傾的臉上,她想起了自從她認識他以來他就總是在受傷,應該一直很痛吧,費力抬起手,拭去他臉上的淚,輕聲道:“對不起!還有我并不討厭你。好...好活...下去”說完眼睛緩緩閉上,手一點一點的往下垂!
“啊——”懶蟲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
寒冰看到懶蟲懷里緊閉雙眼的少女及那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他呼吸停滯,不可置信。高大的身軀一陣輕晃!
“傾傾”
然而耳邊響起的密集槍聲,讓他必須先冷靜,他不能不顧手下的死活,云家,我勢必要顛覆你們。
最終戰(zhàn)斗結束,冧格和大熊也受了傷,好在都不嚴重。
寒冰抱著慕傾傾的尸體深深的看了懶蟲一眼,“原來你對她竟是愛的不比我少?!?/p>
“我會給她報仇?!?/p>
三年后,勢力盤踞北方多年的云家被一股不知名力量打擊的四分五裂,云家人一個一個的死去,死狀恐怖,有的全身骨頭被敲碎,有的被活活毒死,有的被肢解。在這些人死后,云家的各種資源迅速被其它勢力瓜分,云家已不復存在。
“?。 睉邢x滿頭汗水的從睡夢里醒來,快四年了,他還是忘不掉她死在他懷里的那一幕,時不時就會夢到。
懶蟲喃喃喚道:“傾傾,你還沒有對我笑過,我也去找你好不好?我不求別的,只想你也能對我笑一笑!不過你已經有隊長陪著了,哪里,又會需要我!”
“傾傾,傾傾!我今天夢見你對我笑了,我好開心,你知道嗎?”
渡得過去的,是湍急奇流的長河。渡不過去的,是生生世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