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傾聽的心酸,又拿出兩顆給她,“你兩顆,你阿娘也兩顆,好不好?”
大丫想接不敢接,看向她爺爺,王大爺嘆了口氣,“大丫,既然姐姐給你,就拿著吧。”
“謝謝姐姐?!?/p>
“大丫,你叫什么名字?。俊?/p>
“我,我叫王嬌杏?!?/p>
“哦,王嬌杏啊,很好聽??!”
大丫低著頭,羞了。
慕傾傾笑笑,她也只是隨口問問,沒想把小丫頭惹羞羞了,剝開一顆悄悄塞進莊河嘴里,莊河一時沒反應過來,有點怔,她嘻嘻的笑,燦爛至極。
莊河忽然覺得,這天也不是那么陰霾了。
和王大爺爺孫倆告了別,徒步不到半小時便隱約可見大隊的屋舍田野,走到土路岔道,莊河指著另一條路,“你先走?!?/p>
慕傾傾輕輕一笑, “嗯,那我先走了。”
莊河迎著她的笑眸,忽用極低的聲音道:“對不起。”
她笑容一頓,枝葉間婆娑落下的光芒如冰棱的罅隙里游動著的一縷灰白,覆在莊河的眉目間,讓他看起來格外蒼寂。慕傾心口突然一酸,沒有怔遲,“莊河,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路是我自己選的,選了你我不后悔,而且,我很開心?!彼拷?,附到他耳邊低語,“還很快活喃!”
“嗯?!?/p>
“莊河,因為是你,所以快活?!?/p>
“嗯!”
他一個單音節(jié)一個單音節(jié)的應著,目送著她走遠,莊河才拄起木杖走向另一條土路,“楊傾傾,我也很快活,因為那個人是你?!?/p>
“我命如雪,存活在寒冬,卻向往夏日,因為你是夏日的暖陽,暖的是我的人生……”
莊河沉默中默默的走著,走在土路上,走向了屬于他居所的牛棚。
寒風里,他的背影漸漸不再蒼寂,漸漸似與這蕭瑟暮冬融在了一起,使得寒冷的風吹來時,也無法將他的身軀吹折,因為,那是他有了… …屬于他的暖陽。
田道旁,一抹高大身影正看著各自走遠的二人,臉色陰沉。
慕傾傾先是大堂嫂家取回了買來的一大籃東西,收拾收拾便到了晚飯時間。
想著莊河一天走下來該挺累,和楊家三兄弟在烤了一會兒火,閑話一番也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