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她手掌劃動,一筆一劃,帶出一絲絲的癢。
他低低詢問:“感覺到了么?”
她的心騰地麻亂,不好抽出手來,夾緊胳膊肘,忍受著麻麻的癢。
她開始胡思亂想,他為何體溫比常人略低,他為何要對她那么好。
畫了幾遍后,許萱草迅速縮回手:“我知曉是哪種符了。”
他欣慰一笑:“很好?!?/p>
“這是降魂符,掛在屋頂十天十夜,會吸取屋主精氣,最終屋主被引來的邪祟吸噬而亡。”許萱草有種豁然開朗之感,“原來如此!按這個(gè)符找,可以查出下一個(gè)受害屋主是誰。”
許萱草苦惱起來:“不過,臨安府的百姓那么多,要怎么查呢。官府辦事效率快,但他們不愿合作?!?/p>
她也不太想跟林玄樞牽扯,總覺得他行為怪異。
白似瑾道:“你同我去藥鋪吧?!?/p>
許萱草一頭霧水:“為何?”
白似瑾沒多言,帶著許萱草前往保順堂,路上才跟她解釋。
“就算官府去查,臨安府所轄的錢塘縣都七萬戶人口,也不知查到幾時(shí),還容易打草驚蛇。我在臨安城有些人脈,說不定能幫上一些小忙。”
保順堂位于的金華街,本是一條空曠街道,卻因保順堂在此入駐,變得人流密集。
除了抓藥,保順堂請了數(shù)名老資格的大夫,給患者問診。
一路上,許萱草聽到不少路人熱情恭敬地跟白似瑾打招呼,一口一聲白神醫(yī),還有人送禮物感激他醫(yī)治。
白似瑾一視同仁,對每個(gè)人都溫文有禮,禮物則全部推拒了。
保順堂的錢掌柜,正清理著藥斗子,驚喜發(fā)現(xiàn)東家白似瑾身邊跟著姑娘,還是個(gè)十六七歲的貌美少女。
他暗忖,東家是多少未婚姑娘的夢中夫婿,偏偏對上門的提親不敢興趣。
這是東家初次帶姑娘過來,莫非鐵樹開花不成?
錢掌柜連忙殷勤上前:“東家您來了,這位姑娘是?”
白似瑾道:“許姑娘是我朋友?!?/p>
看來還未成好事,錢掌柜眼角笑出皺紋:“許姑娘請坐。阿發(fā),快去倒兩杯茶水過來?!?/p>
許萱草坐下后,聞到熬中藥的濃郁味道,莫名有股安心感。
這份安心感,更確切是跟白似瑾待在一起,仿佛只要他在,她便能安之若素地處理一切。
白似瑾翻了幾頁藥方,問錢掌柜:“你替我去各大藥鋪查查,近期可有全家氣血虧損的病人?!?/p>
許萱草聞言,驚嘆一聲:“聰明!我怎么沒想到!”
房梁貼了符咒,全家必定會病恙,極可能會來藥鋪?zhàn)ニ?。直接從藥鋪著手,用不著興師動眾,一家一戶的查。
錢掌柜忍不住笑了:“我家東家本事多著呢,年輕多金,又溫柔體貼,嫁給他是最佳選擇?!?/p>
許萱草一口茶差點(diǎn)噴出來。
這講得哪跟哪,為何要一副媒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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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有話說:這幾天休假,存稿定時(shí)更新,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