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出來后,許萱草穿著碧綠道袍,一身潔凈清爽,回來跟白似瑾辭行。
花開庭院,白似瑾在靜室擺了桌酒菜,朝前來的許萱草一笑:“吃了飯?jiān)僮?。?/p>
許萱草望著滿桌八珍玉食,已然垂涎欲滴。
這幾日她享受了白似瑾超絕的廚藝,恐怕回歸云派后要難受好些時(shí)日。
許萱草瞥向楠木柜架上藏著酒壇子,欣喜地拎了起來,嗅了嗅:“這里還有酒,好香啊?!?/p>
她在山上練功時(shí),閑來無事會跟師叔對飲,自詡酒量是極好的。
“別喝,這不是一般的清酒。”白似瑾吐字輕緩,一字一頓道,“會勾起人最深的欲望,并為所欲為?!?/p>
許萱草被勾起好奇心,笑道:“欲望?我會有什么欲望?”
她心知自己是冷情之人,跟師父師叔有感情羈絆外,對其他人都較為冷漠。跟白似瑾在一起時(shí),她自覺保持一段距離,生怕感情擾亂自己的修道之心。
師父曾說過,通往修仙大道必須無情無欲,屆時(shí)會傳她無情道的功法。待功成之后,她會變得真正無情無心,作為未來掌門人,庇護(hù)歸云派萬古常青。
不過,她委實(shí)也好奇,自己真存在欲望么?
許萱草晃了晃酒壇子:“介意我喝一杯么,一杯就好?!?/p>
白似瑾道:“若你是無欲無求之人,自是可以的?!?/p>
許萱草嗯了聲,頗為自信地給自己倒上一杯,抿了口:“嗯,好酒!”
不知為何,她愈發(fā)覺得餓了,大塊朵頤地夾著美食,像饕餮似的風(fēng)卷殘?jiān)啤?/p>
仿佛許多日未吃飯,肚子饞蟲一直叫著,她一心想把這桌菜吃完。
白似瑾掏出綿柔的絹帕,細(xì)細(xì)擦拭她掛上殘?jiān)淖旖牵骸俺月c(diǎn),小心噎著。”
許萱草聞到沁人清香,低頭看向他的手。
那手十指尖如筍,指節(jié)清晰,白皙似玉雕藕段。
先前她嘗過他手指,是什么滋味來著,好像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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