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來
攝政王既然叫做攝政王,自然因為他要的不只是攝政,而是更多的一些什么。所以佳期頭一次跟攝政王提這樣不合情理的事,提完之后就知道不妥當,一時不敢看他,垂著頭等著挨罵。
靜了半晌,裴瑯卻突然笑了,把藥瓶子往榻上一扔,直起身來,“本王跟他計較什么了?娘娘說來聽聽?!?/p>
佳期硬著頭皮搖搖頭,“王爺脾氣硬……”
裴瑯很無稽似的揚眉一笑,把另一只青瓷藥瓶擱到她被子上。他有幾次弄傷了她,就拿了這東西出來,按著她上下其手地折騰,所以佳期認得那是涂哪里的,瞬間臉紅到了耳朵根。裴瑯懶得多說,只道:“自己涂。”轉(zhuǎn)身又走了。
剛才裴瑯怒氣洶洶地出去,抓了陶湛做壯丁去拿藥,又是要清淤,又是要止血,麻煩得很,所以動靜雖然不大,青瞬其實也早就醒了,只是不敢進去,就在門外等著。
等了許久,她本來又要困了,突然“咚”的一聲,門被裴瑯一腳踹開,青瞬連忙站直了行禮,“王爺萬安?!?/p>
他頭也不回地抬腳就走,陶湛給青瞬使了個眼色,叫她進去伺候,自己連忙跟上去。
裴瑯酒后隨和,但今天喝了酒,倒不像平常那樣吹著口哨上馬回府,反倒走得極快,腳下生風(fēng)一般掠上了馬。陶湛身手極好,卻也跟得有些吃力,見他不欲多說,忙一把拽住了他的馬韁,“王爺!”
裴瑯把馬韁大力拉回去,用力極大,黑馬打了個響鼻。他也不理會,沉聲道:“去查一件事?!?/p>
“王爺吩咐?!?/p>
裴瑯緊緊攥著馬鞭,分明的骨節(jié)上泛青,聲音倒還四平八穩(wěn),“她被人捅了一刀。說是那天在昭陽宮外有人看見了,那人才會……傷口還深,沒長合,看樣子約莫是半個月前。”
陶湛一個激靈,因為裴瑯在宮里素來小心,不論做不做什么,只要太后在場,定然都是增了戒備的,那天昭陽宮外他親自檢看過,一個人都沒有。所以他沉默了一下,“不會?!?/p>
裴瑯冷冷一笑,“你辦的事,自然不會。你親自去查?!?/p>
裴昭一到親政的年紀,就有些人蠢蠢欲動起來,意圖打著歸政的名頭扳倒裴瑯。裴昭年紀小,自然易于操控,所以他們動的究竟是什么心思,倒是一目了然,但連太后身邊都有了耳目,可見得布局頗深。陶湛默了一下,“倘若是他們呢?”
他冷冷笑了一下,“他們敢拿她挾持本王,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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