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中生長的孩子總是特別早慧,左朝枝很快的就領(lǐng)悟到自己想要什么了,她想要這個總是散發(fā)著生命光彩的女孩兒專屬于他,想要和她生同衾,死同穴。
人生走一遭,如果沒有盼頭,那么活著也就渾渾噩噩,一旦有了目標,前路也就清晰了起來。
左朝枝知道自己絕對是配不上尚書府上的嫡親小姐,以他卑微的身份,如果認祖歸宗可能還有點機會,可是他從不愿承認自己有生父,他寧愿自己是從石頭蹦出來的。
如果要走科舉,那太慢了,每回科考登科的也只有那些人,秀才、舉人、進士,就算給他高中,那時許棠眠大概也已經(jīng)許人家了,搞不好兒女都有兩三個,圍著膝腳叫阿娘了。
左朝枝不可能坐視這種事情生,適逢大修北境外侮來犯,左朝枝這兩年在許棠眠的護佑下,總算能吃飽穿暖,一下子身子抽長,又和府里侍衛(wèi)學了幾招以后發(fā)現(xiàn)頗有天賦,他便這么報軍去了,除了報效國家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里頭也夾雜了幾分見不得人的心思。
在他離去前,小姑娘哭了,“左朝枝!你出去了就不要回來見我了!”許棠眠是有幾分嬌氣的,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最大的嫡親大哥跟她差了十歲,幾個兄姐也都年長她不少,左朝枝可以說是她這兩年最滿意的玩伴了。
棠眠有點生氣,她也不全然是不問世事的大小姐,她知道這一次的戰(zhàn)況十分慘烈,以左朝枝的年紀,報了軍多半也是要上前線的。
人人都道左朝枝這是去送死的。
偌大的許府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只有棠眠在意。她這些日子對他好,可不是為了把他養(yǎng)壯看他去死的!
左朝枝當然不舍,可是當斷不斷,屆時只會更懊悔,他扯開了拉著自己衣角的那一雙白嫩的小手,毅然決然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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