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敬茶被茶杯丟了額頭,弄得滿身傷。安玖聽了安旭的話,盡可能的避開了白云靄,不過有些時候還是避無可避。
這一日,安玖當(dāng)值,白云靄在安旭上朝的時候來訪譽(yù)王府,這樣的情況時不時地發(fā)生,她便是想要堵住安玖。安玖在龍侍里頭的定位,本來就是安旭的近侍,她很少有外出的任務(wù),白云靄持之以恒的堵著,終于被她堵到了安玖。
白云靄早就自恃是譽(yù)王府的主母了,在譽(yù)王府來去自如不說,譽(yù)王府的奴仆她也使喚得很習(xí)慣。
在譽(yù)王府掌事的陪同下,她很順理成章地坐在主屋的大廳主位上,譽(yù)王府的奴仆早幫她上好茶點,侍奉祖宗似的伺候著。
他們心知這就是未來的主母了,即便不喜白云靄的做派,依舊還是小心翼翼地討好著,畢竟得罪了她,未來她進(jìn)門了,那大伙兒可就難過日子了。
譽(yù)王雖然不是最好侍奉的主子,但他是個明理、賞罰分明得主子,可若白云靄掌管了后院,那么他們以后便是要看著她的臉色過活了。
安玖很快的被召喚來,跪在白云靄的跟前,安玖心知今日一定會吃上苦頭,心里反而很平和。
“奴婢,給主子請安?!彼事曊f道,規(guī)矩的行禮。
“戴上面具了,很好,省得一張狐媚的臉,四處勾引人?!卑自旗\怪腔怪調(diào)的冷哼了一聲。
“奴婢謝主子賜予奴婢面具?!卑簿凉е?jǐn)?shù)倪凳住?/p>
白云靄走到了安玖的身邊,鞋底狠狠地踩上了安玖的手指頭,安玖忍著,沒有吭聲。
“抬頭?!卑自旗\跋扈的說著。
安玖依言抬起了頭,就算是隔著面具,白云靄看到那雙黑白分名的大眼都覺得美得令人生厭。
“賞你面具,就是要你別勾引主子,現(xiàn)在告訴本小姐,你上一回侍寢是在何時?”
安玖此時覺得,自己如果能夠說謊就好了,她眼觀鼻、鼻觀心,道:“今日寅時?!?/p>
白云靄沒想到又是這么個令她憤怒的答案,她已經(jīng)多次提醒子升哥哥不能縱欲了,子升哥哥嘴巴上也跟應(yīng)允她了,怎么還是如此?這個安玖真是狐貍精轉(zhuǎn)生,是斷斷不能留下了。
“看來你一點也不懂本小姐賞你面具的意涵,如此不受教的刁奴,是該好好受一點教訓(xùn)了?!?/p>
如果安旭不能下這個決心,就由她來斬斷這份冤孽。
安玖的額角流下了冷汗,就算她再能忍,玉制的鞋底來回碾磨她的手指依舊讓她疼痛不堪,十指連心,就連安玖都必須努力地想起在暗閣所學(xué)的一切,放慢呼吸,延緩?fù)从X,才不至于呼號出聲。
“是奴婢不懂主子心思,請主子責(zé)罰?!彼従彽卣f著。
恍恍惚惚之中,她聽到了白云靄的聲音,“既然你不知道本小姐賞你面具作何,便把面具拿下吧?!?/p>
“是?!卑簿聊孟铝嗣婢?。
每一回瞧見那一張絕美的臉孔,白云靄就恨得發(fā)慌、心堵,只要有安玖在,她就算嫁進(jìn)來也要看著安玖受寵,憑什么呢!
啪啪,左右開弓,兩個巴掌打在安玖臉上,立刻在那白嫩的小臉上留下了兩個清楚的掌印,饒是如此,安玖還是美得不可方物。
“很喜歡男人是吧?那就好好滿足你?喜歡伺候男人,就讓你伺候個夠!張喜、李順,本小姐今天就做主把這不安分的東西賞給你們了?!?/p>
張喜和李順是白云靄的侍衛(wèi),他們互看一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yùn)。
譽(yù)王府的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安玖也愣住了,她沒想到會接到這樣的命令,可是王爺曾經(jīng)說過,白云靄也是主子,主子的命令不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