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玖睡得很沈,安旭卻幾乎一夜無眠,他就怕眼睛閉上,醒來發(fā)現(xiàn)只是一場夢,他的腦海中有千萬個想法,心頭有重重的擔(dān)子,在天際出現(xiàn)魚肚白的時后,安旭睜開了眼,輕手輕腳的松開了安玖,謹(jǐn)小慎微的起身,為她掖好被子,這才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寢室,來到了別院的大廳,安壹的人早就待命著,等待著他的吩咐事情。
“召安柒?!卑残襁@么對安壹說道。
他心有千千結(jié),其中有一個人,這一回狠狠的刺在他心頭,讓他如鯁在喉。那個人,便是安柒。他是真心想要相信安玖和安柒之間清白如紙的,可是他真的無法容他,他必須在安玖起床前,率先處理掉這個問題,即便安玖醒了以后可能會怨怪他,他也不愿意他們倆再見面了!
“屬下遵命?!卑惨脊傲斯笆忠院蟊愠鋈ぐ财饬耍芸斓谋阏业搅税财?,安柒的身份敏感又尷尬,沒有被排在別院的巡哨輪班。雖然龍侍寡言,嘴里不會去說,但是安柒一個大男人帶著安玖離開,確實不太光采。而如今,這個不光彩的男人,正悠哉游哉的坐在一棵樹上,嘴里還叼了個樹枝,像極了平常的安玖
透過模擬安玖的行動,安柒才能甩去這些日子盤桓不去的煩躁。
“安柒,王爺召喚你?!卑惨颊驹跇湎拢约合袷橇硪豢脴湟话?,巨大、挺拔,充滿了威嚴(yán)。
“知曉了。”安柒輕盈落地,好像沒有接受到安壹似有似無的敵意,自從和安玖來到了別院,其他龍侍對他的態(tài)度都十分淡漠,對他充滿了不喜。安柒跟著安壹往大廳而去,在路中遇到了安肆和安參,安參很直白了投去了一個不爽快的眼神,安肆則有些無措,他平時和安柒的關(guān)系不錯,如今真不曉得怎么面對安柒。
對這些龍侍來說,安玖雖驚世駭俗,他們卻無法指摘,因為安玖是主子,可是安柒不是,所以他們對安柒,多少存了不諒解,不過在這之前安柒又和他們交好,導(dǎo)致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相處,索性就避著不交流,每一次不可避免的接住到的時候,空氣中就會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好像隨時就會有人擼起袖子來大打一場。
安柒心中也煩悶,還寧愿他們愿拳頭來說話。
別院的大廳一樣氣派,安旭端坐在主位上,氣勢逼人,銳利的鷹眼一瞬也不順的緊緊盯著安柒,就像豹子盯上了獵物一般。
“屬下參見王爺?!彪m然不隸屬于安旭,可是名分上安玖是安旭的妾,安旭算得上安柒的主子。
安旭揮退了所有的人,就這么直勾勾的瞪著跪在他眼前的安柒,他完全沒打算讓安柒起身。
空氣仿佛凝結(jié)了一般安靜無聲,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卻不彰顯,但只要撕開一個口子,底下的驚濤駭浪就會漫天卷起。
“安柒,你好大的膽子?!卑残褚а狼旋X,心中最陰暗的想法全部傾巢而出,眼前這個明顯戀慕著他的女人的男子,就這么帶著他心愛的女子逃離了他的身邊,他該被千刀萬剮的!至少,不能再留他。
這一回,如果不是安玖途中寄回的那封信,他們很有可能失去兩人的音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長久的失去安玖,他就越發(fā)覺得安柒不可饒恕,可他不能殺安柒。
不能殺,總能想辦法把他逼退吧?總能將他遠(yuǎn)遠(yuǎn)的驅(qū)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