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日,冬末,無風(fēng)。
城里的濃霧便一直散不去,白茫茫的,吞沒世間無數(shù)。
杜準(zhǔn)和杜凈又有很久沒來了。
棠璃縮在躺椅里,掀起絨毯的一角,看了看桌案上的面包。
為了安全考慮,他們見面的頻率不是很密,單獨躲著的日子里,她的食物就是面包一類的。
面包不是很好吃。
她也不知道還要吃多久。
還要在這里躲多久。
你后悔嗎,棠璃?
她問自己。
然后她搖搖頭。
不后悔。
廢屋子里的空氣有些悶,她從躺椅上下來,起身去開窗戶。
窗戶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開了,積著灰。
新鮮空氣涌入,她一下子平靜很多。
外面的天氣與積灰也無甚二異,雖然窗戶朝向臨街,但根本看不清街鋪。
是看不清么。
棠璃垂下眼眸,指腹撫上左眼,深吸一口氣。
是局勢看不太清。
街上,幾乎每天都會傳來越野車引擎的轟鳴聲。
他在找她。
她越來越迷茫,他為什么要這么偏執(zhí)地想要找她呢。
她是知道他的秘密,他位高權(quán)重,但還有很多人知道他更重要的秘密……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該結(jié)婚了,但是有很多其他女孩子想嫁給他的……
就算不論這些,他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去忙其他更重要的事。
每年元宵,景璋臺都會舉行晚宴,宴請高官要員,順便商討一些緊急大事。
棠璃記得那個計劃。
南鯊。
這應(yīng)該就是他在忙的大事。
她前幾日還和杜準(zhǔn)、杜凈提起過,如果有余力的話,他們可以找找“南鯊”是誰。
能找到的話,或許也有幫助。
只不過單憑一個代號找人無疑是大海撈針,棠璃覺得希望不大,也就自己想想罷了。
新鮮空氣拂面,她思緒飄浮,緩緩出神。
她想起剛和杜家兄妹認識的時候。
那是她和秦攸訂婚的第二年,她隱約感覺到了秦攸是個壞蛋,對他的印象不像從前那么好了。
杜家兄妹就是在這時候出現(xiàn)的。
杜準(zhǔn)以棠勛學(xué)生的身份聯(lián)系到她,說是他們正在籌備一個對付秦攸的計劃。
同時,也告訴了她為什么要對付秦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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