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情況是分秒必爭的危急。
秦攸沖進來的時候,宋司正在計數(shù)。
棠璃淹在水缸里的數(shù)。
“十九!二十!二十……”
宋司沒來及喊完就一拳被秦攸撂翻在地,可他也不是吃素的,迅速戒備反擊。
兩個都是生死場上下來的男人,動起手來天翻地覆,尊卑規(guī)矩全拋在腦后,一時間哪里都是灰塵硝煙。
陳倩小跑著跟進來,沒膽子去攔紅了眼的軍座,一看水缸里的情況不對,趕緊想要把棠璃撈出來。
宋司的手段真是軍座一脈相承,動用水刑的時候,竟然把棠璃整個人都淹了進去!
現(xiàn)在的棠璃就像一只溺水的小獸,渾身濕透了,在水缸里撲騰著慢慢沉下去。
“棠璃!棠璃!”
陳倩急得不行,想要把她拉出來,但是力氣根本不夠,只能抓到她冷白的小手,和一潭死水往下墜的拉力。
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還是秦攸救了她。
他剛剛經(jīng)歷一番搏擊把宋司踹到地上,氣息雖亂,但還是只用一只手就把她從水的死沉里解脫出來。
精悍的手臂,寬闊的肩膀,在這一刻終于成了她的依靠。
周遭,一切聲音都消退不見了。
渾身濕透的美人,冷白喘息顫著,像是冬風吹落枝頭的梨花雨,一池美得讓人心痛的破碎氤氳。
她身上全是水,靠進他懷里,慢慢染濕了他矜貴的軍裝制服。
心跳,無言。
“秋秋,別怕,我在這?!?/p>
一如既往的強勢,占據(jù)。
只有他才能弄濕她。
一如既往的不善言辭。
只有他知道,他多害怕來遲。
深夜的軍屬醫(yī)院,燈火通明。
棠璃被軍座抱進病房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昏迷的狀態(tài)。
提前待命的醫(yī)生迅速做了檢查,還好她身體無礙,只是由于肺部嗆水才暈了過去,需要安靜休養(yǎng)一段時間。
陳倩陪在病床邊,默默給棠璃換上病號服。
沉睡的美人,身子像緞玉一般,雪膚微涼。
她很有骨氣,但也很脆弱嬌氣,肌膚上還存著軍座之前留下的痕跡。
陳倩盡量不去看,幫她換好衣服以后,才注意到她的頸項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是醫(yī)護人員在急救的時候,把她一貫帶著的頸鏈摘掉了。
那片位置,細看有一道淡淡的疤。
應是陳年,很久了。
“咳……咳……”
棠璃虛弱地轉醒,看清是她以后,嘴角勉強牽起笑。
“謝謝你救了我?!?/p>
陳倩惶恐地不敢當:“棠小姐你醒了…我去叫軍座?!?/p>
棠璃虛弱地問:“我這是在…?”
“這是醫(yī)院,”陳倩連忙和她說了情況,“軍座正在訓宋司呢,他來救你的時候啊,真的很帥?!?/p>
一句俏皮話,把棠璃都逗笑了。
只是她精神不好,又懨懨地縮回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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