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人一塊玉牌佩戴在腰間,倒顯得極為般配。
不知情的人看上一眼,還以為是什么定情信物。
江容易未來參加過摘星大會,周思危失憶了,更加不清楚摘星大會的規(guī)定。
還好附近有機(jī)靈的商人販賣比賽規(guī)定,花了一枚靈石買了一個小冊子,上面寫了詳細(xì)的規(guī)定。
摘星大會是不限制報名人數(shù)的,每位元參加大會的選手都會有一塊玉牌,玉牌上刻制著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在大會開始會,會將每一個選手都傳送至一個密境中。
報名的修士會在密境中待上三天時間,期間可搶奪別人的玉牌。
三天結(jié)束后,玉牌最多的前一百名晉級下一輪。
第二輪就是一對一的擂臺賽,勝出者需要過關(guān)斬將,將所有人都打敗。
知道了游戲規(guī)則,這些對于江容易來說都是簡單的事。
說起來還是以大欺小了。
不過江容易什么不行,臉皮就是厚,不僅沒有不好意思,還要拉著周思危一起以大欺小。
周思危突然叫了一聲,“容易?!?/p>
“?。俊苯菀紫乱庾R的應(yīng)了一聲。
周思危想起之前江容易從未向說過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還是通過別人才知道的,心中不免更加委屈。
江容易無奈,他一直是以舊友的態(tài)度對待周思危,根本沒想到自我介紹。
“好了?!苯菀咨焓峙牧伺闹芩嘉5募绨?,“請你吃面?!?/p>
他還記得周思危辟谷前最愛吃面了。
周思危輕易的就被安撫了,點了點頭,吃什么都好,只要和身邊這人在一起就好了。
正要前去找一家面館,身邊的人群突然聳動了起來。
“仙人!”
“仙人來了!”
摘星樓的屬地中不僅有修士,更多的還是凡人,他們見了修士還是一副驚奇的樣子。
無數(shù)花瓣從天而落,洋洋灑灑的幾乎遮蓋了上頭的一片藍(lán)天。
其中一片也落在了江容易的身上,花瓣乃是靈氣所化,一沾上人的身體就又變?yōu)榱遂`氣,滋潤著人的身體。
要是凡人接到了花瓣,雖不能借著靈氣修煉,但也能強(qiáng)身健體,修復(fù)身上的暗傷。
隨著花瓣落下,天馬踏空而來,身后拉著的一輛馬車。
馬車四面沒有阻攔,只披了一層鮫紗,隱隱綽綽的看不見里面到底坐了什么樣的人。
下方的人仰頭看著,口中驚嘆。
“一定是美人。”
“就是,我都能聞到美人身上的香氣了?!?/p>
甚至有修士大喊,“美人,下來讓我們一見真容?!?/p>
沒想到修士的話音剛落,天馬就往下方而來,人群紛紛散開,讓出了一個空地。
天馬落地,馬車也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
車內(nèi)的美人還是端坐其中,未露出真容。
馬車對的地方正是摘星大會的報名點。
報名點的修士心境不錯,沒有被這人驚擾,朗聲問道:“請問是來報名的嗎?”
“正是?!瘪R車內(nèi)傳來的并不是女子嬌柔的聲音,而是一名男子。
“報上名來就是了?!?/p>
男子的說話聲倒是清朗中帶了些媚意,慵懶的回了兩個字:“田畫?!?/p>
修士登記上了名字,但這位田畫卻沒有下馬車的意思,他只能將玉牌擲入了馬車。
田畫接住了玉牌,天馬振翅準(zhǔn)備拉著馬車飛起。
但有一名乖張的修士喊了一句:“裝模作樣的東西,讓你爺爺看看真容,莫非是丑八怪不可!”
說著一道靈氣直取馬車,他下手極重,就是為了把馬車打了七零八落,讓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出來。
只不過靈氣還未到馬車面前就消散于無形。
天馬沒受阻礙的騰空而起,都未停留一下。
出手的修士呸了一聲,罵道:“娘娘腔,跟個女人似得?!?/p>
沒了熱鬧看,眾人就散了開來。
江容易反而多看了幾眼。
“馬車你喜歡?”周思危問道,“我給你買更好的。”
“不是。”江容易有些疑惑,“怎么總是撞上熟人?!?/p>
別人不知道,江容易卻是清楚,而那位出手的修士,一刻鐘之后,就會化為一灘血水。
這名為田畫的男人,分明是魔道三護(hù)法之一,畫皮公子。
接二連三的遇上曾經(jīng)的屬下,江容易記起之前有人口中稱“魔尊”,難不成魔道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