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那些曾經(jīng)懷揣而迅速破滅的,荒唐念想一起。
……
那夜當(dāng)如盛宴,唐湘昔饕餮般歷經(jīng)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驗貨”滿意,心情愉悅了好些天。
不若一般男子愛好,他不碰雛,能躺上他床的,好歹受過基礎(chǔ)調(diào)教,畢竟誰都不想讓他這個大老板不順心、不滿意。
可蘇砌恒卻給了他全新體驗:不矯情、不扭捏,茫然無知反倒令他概括承受,全程本色演出,到最后自己甚至連保險套都拔了,像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只懂盲目插干。
如今分了鐘倚陽,枕畔該添人了,省得涼。唐湘昔派下頭人安排后續(xù),自個兒則把此事拋諸腦后,繼續(xù)勞碌。當(dāng)老板很忙,盡管一句口令的事,但牽涉百千人生計,其決策壓力不可謂不重。
他忙事時不喜旁邊有人,所以盡管大哥婚后像個媒婆,耳提面命叫他早日尋個正經(jīng)相好,唐湘昔亦左耳進(jìn)右耳出,倒是批閱檔時發(fā)現(xiàn)蘇砌恒尚未同意簽約,瞎了,他還以為自己從大陸回來,這事就差不多成了,搞什么?
他把管叔叫來,問明情況,兩人雙雙一頭霧水,一般覺悟到那份上,總沒事后反悔道理吧?要不等于給人白嫖了?
“好吧,我抽個空打探打探?!惫苁鍑@息道。
“我自己去?!碧葡嫖裘Φ冒雮€月沒碰人了,眼下出差前堆積事項告一段落,是該找個人宣泄一下。
索性直接上門,詎料蘇砌恒見他,嚇得簡直如見鬼,“你……你你……”
唐湘昔摸摸下巴,自己這臉相貌不差,至多年紀(jì)大了些,若非老板兼唐家人身份,百年前早自個兒下海撈了,輪得到給旁人賺?
他懶得啰唆,單刀直入:“上回把你操怕了?”
蘇砌恒顫顫,似乎回憶起來,臉上陣紅陣白,唐湘昔心道現(xiàn)在是怎樣?一個直的,在外拿他的資源養(yǎng)著別人;一個彎的,沒本事卻學(xué)爬人床,還爬得挺好,老板想再光顧,卻說收攤不干了。
他心里一陣火燒,恨不得把人一口咬下,嚼吧嚼吧吞了。
青年受怕,哆嗦得像只兔子,唐湘昔橫看豎看,發(fā)覺自己當(dāng)日判斷當(dāng)真無誤:還真是傻子,以為伺候老板輕易,實則不然。
大老板心靈也是很脆弱的,何況身份在那邊,體面得顧,經(jīng)不起瞎攪和。索性把私人名片塞給他,說:“想通了,就自己打來?!?/p>
然后不帶功與名,揮揮衣袖瀟灑離去……X,唐湘昔轉(zhuǎn)身時表情簡直扭曲到極點,做事前不想三分,找死?等你進(jìn)了籠子,看我不整死你!
唐湘昔咬牙切齒,高漲性欲無處發(fā)泄,管叔曉得了他碰釘子回來,意外之余不禁好笑:“早說了別斷那么快,瞧你空虛,渾身發(fā)涼了吧?”其他兩個女演員出國通告去了,唐湘昔不碰生人,他喜歡觀察,確定合乎喜好與需求,才會出手。
當(dāng)然,得對方愿意。
唐湘昔射出手里飛鏢,射中周邊,成績不好。他憤然回嗆:“您老這么多年不見一個伴,也沒感冒??!”
“我心里自有一把火。”管叔眨眼,詩意道:“你也曾有過,不是嗎?”
唐湘昔嗤:“有個鬼!早說了您這境界,晚輩沒有?!?/p>
管叔摸胡咍咍笑,很多事旁外人看得清,不過當(dāng)事人不見得喜歡被揭穿,索性縮口不談,倒是可惜了那鐘倚陽,曾有機(jī)會,卻未珍惜。
鐘倚陽的事,他判斷特助處理不來,于是親身上陣,想及他說情說理勸慰好聚好散時,對方茫然無措,慌慌問:“那我跟唐總往后怎辦?”的表情,管叔不禁嘆息,忖了忖,決定還是不說了。
錯過的,那便是錯,無須彌補(b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