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寵逆》17
崔賀忱:“唱兩句聽聽?!?/p>
“噯?”蘇砌恒:“那個……唱什么?”
崔賀忱不耐敲桌:“隨便唱!連這都要問我嗎?!”
蘇砌恒:“……”
他現(xiàn)在覺得唐湘昔手下的人,脾性幾乎跟他是一伙的了。
蘇砌恒一連清唱了幾首,其中包含這位元音樂教父的作品,均遭打槍:“夠了夠了,換點別的行不行啊?!這些歌都爛大街了,揀給我我還得費事去扔呢!”
蘇砌恒囧,這樣說自己的作品好嗎?
這些均是他比較擅長的歌,在酒吧常唱,客人也愛點,其他歌……他喜歡但未必合他嗓音,他腆道:“那個……我真的隨便唱了喔,唱不好……唉啊~很正常,您聽不下,盡管喊停。”
“哈!”崔賀忱居然笑,“就是要聽你唱不好!”
這什么惡趣味……蘇砌恒清清嗓,唱了首陳奕迅的歌。
他唱〈四季圈〉:“冬天來了,誰在回憶里掙扎?春天來了,誰的希望發(fā)了芽?”……歌詞很簡單,正因簡單,不是人人唱得起,也只有陳奕迅這種等級的才夠演繹,唱出了四季回圈,人生路上漫漫等待的寂寞荒涼來。
陳奕迅嗓音偏低,音域很寬,蘇砌恒調(diào)高了唱,那片專輯他很喜歡,里頭的歌基本能唱全,只是唱不出深刻味道,也不適合酒吧氛圍。
然而崔賀忱沒喊停。
他唱完了,像個交作業(yè)的小學(xué)生,乖乖道:“我唱完了?!?/p>
“嗯,相似的再來一首。”
……
唱就唱吧,人生難得幾回能唱唱不好的愛歌,還有人聽。
于是一連又唱幾首,他唱李雨寰的〈TECHNO LOVE〉:“我早已沒有心跳,愛情變得不美好。沉默的對白之中,我好想死掉……”
莫文蔚〈時間里的飛人〉:“有些人沒想過會失去,此刻已永遠的失去;來不及好好的做個道別,時間只會霸道的給人拒絕。人生它那么急,像孩子在爬樓梯……一轉(zhuǎn)眼就大人的語氣,倔強地離開你……”
他荒荒唱,想起那些失去,他的家人,以及目前僅有的陪伴,蘇沐熙現(xiàn)在是個孩子,所以需要他,可總有一天,他會像人生,一轉(zhuǎn)眼倔強離開,屆時……他一個人,又剩下什么呢?
他越唱越空,整個人都茫然了起來,崔賀忱總算揮手?!翱梢粤?。”
說完他起身離開會議室,沒留旁話,丁滿在旁瞠目:“什么?就這樣走了,有沒搞錯?!”
蘇砌恒有點累了,遂坐下來,丁滿曉得這位是主子跟前紅人,他雖不特意逢迎,但基本照顧是必要的?!澳氵€好吧?這些人脾氣就這樣,自詡藝術(shù)家……真是,就算是教父也太沒禮貌,要不幫你跟老板說一聲……”
蘇砌恒打斷,“不必了。”
能在崇敬的人面前大肆唱歌,這般機運已屬千萬難得,何況那些是真正充滿才華本事,用人生在創(chuàng)作散發(fā)能量改變世界的人,被迫給他抬轎,算是折辱,他不想再更糟踐他們了。
※
這件事崔賀忱基本沒太多選擇權(quán),他知道唐湘昔的想法目的,只是他不懂,唱得好的天下一把抓,老板怎就相中了這個?
即便鐘倚陽與他音樂理念不合,他尚能理解幾分。
至少是真有才氣。
離開會議室,他直奔老板辦公室。門牌上很客氣地掛“總監(jiān)”,不管唐藝或天演,以及其他零星相關(guān)公司,總裁掛的還是羅穎,但唐湘昔完全繼承無疑遲早的事,唐總唐總,這總字,屆時就代表總裁了。
除非特殊情況,特助及秘書都會放他進去,唐湘昔見來人不意外,公司內(nèi)部一舉一動皆在他眼皮子下?!霸鯓??”
“怎樣?”崔賀忱一屁股坐在待客用的沙發(fā)椅上,摘下貝雷帽,耙了耙頭發(fā),“他需要的不是音樂制作人,是心理醫(yī)生!”
唐湘昔挑眉,表情頗詫?!笆裁匆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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