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坐著,眾人都只敢站著。只有一個人沒反應(yīng),依舊倚著窗臺抽煙,煙霧朦朧了他已有些歲月的面容,卻依舊不改當(dāng)年英俊,他穿著皮衣,包裹著肌肉強健的身軀,黑短發(fā)根根豎起,很硬派的男人形象。
江凌陷在沙發(fā)里,慵懶地吐出一個字:“煙?!?/p>
顧忠離開窗臺走過來,從兜里摸出煙包,抖落出一支遞給江凌。江凌抽出煙叼在嘴里,反手扯住顧忠的衣襟,一扭頭對上他的煙管…兩個煙頭一明一滅,燃著了。
江凌松開顧忠,深吸一口吐出,淡淡地問:“人呢?”
不到十秒,一個被反手捆著的矮胖男人就被拎了過來摜在地上!
江凌睥睨著他,緩緩吸了口煙,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別來無恙,丁老板?!?/p>
丁鐘泉嚇得屎尿都快失禁,說話舌頭打結(jié):“我、我我我錯了!!…大哥!大哥饒命??!…”接著哇地一聲哭開了,煞是煩人。
江凌猛地抬腳把丁鐘泉的腦袋碾踩在地上,軍靴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踏在他的肥臉上!
“閉嘴?!苯枭袂閰挓?。
丁鐘泉貼著地面,大氣都不敢出,嚇得瑟瑟發(fā)抖。
江凌吸了口煙,冷冷道:“我給足你面子了,丁老板,你的場子在我地盤兒賺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p>
丁鐘泉冷汗直淌:“是是是…您高抬貴手…”
江凌眉頭一皺,從腰間抽出匕首,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動作,丁老板一只耳朵就不見了,頓時鮮血淋漓!“啊——?。。?!”丁鐘泉慘叫!
“我叫你閉嘴,你聽不見?”江凌甩開匕首上的血跡,刀尖頂上丁鐘泉的臉頰,氣勢如同地獄修羅恐怖,淺色雙瞳令人戰(zhàn)栗,“是不是要給你多開幾個眼兒,你才能聽清,嗯?”
丁鐘泉痛得淚水稀里嘩啦,哪里還敢應(yīng)半個字。
顧忠掐滅煙頭,又點了一根。
江凌眼神冰冷地瞪著丁鐘泉,懶懶地伸出三個手指:“我給了你三個月……白白給你賺了三個月?。?!”江凌暴怒,狠狠跺了一腳丁鐘泉鮮血淋漓的腦袋!丁鐘泉痛得蜷在地上直哼哼。
稍許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江凌舒了口氣,吸了口煙:“我?guī)湍闼懔?,這個季度你至少賺了這個數(shù)?!?/p>
“怎么樣,考慮一下?!苯枰桓焙蒙塘康纳袂椋澳闷叻殖鰜斫o我,我就給你你繼續(xù)做,往后我只要三分,該你賺的你拿走,我一個子兒都不多要。”
“如果你不合作,我要是還不搞你,就沒臉擱這兒混了,明白?”江凌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丁鐘泉不敢吱聲。
江凌一笑:“你可以說話了。”
“是是是??!您說什么就我都照做??!求你饒了我…”丁鐘泉嚇尿了。
“很好。”江凌示意小弟把他帶出去,“你們送他去醫(yī)院,醫(yī)藥費包了。”
看著小弟把丁鐘泉拖出去,江凌掐滅煙頭。
江凌離開802室,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908,顧忠跟著他。
一進房間,顧忠反腳把門踢關(guān)上,猛地抓住江凌的手臂:“一只耳朵?有必要么?”
江凌腳步頓住,扭頭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顧忠:“沒必要?你在跟我開玩笑?”
顧忠語塞。
江凌不耐煩地甩開顧忠的鉗制,有些身形不穩(wěn)地躺倒進沙發(fā)里。他感覺很累,他想休息一會兒。
望著碎發(fā)覆蓋下的美麗面容,帶著一絲疲倦和與年齡不符的冷酷。顧忠心中泛起苦澀,他走過去俯下身,疼惜地撫摸著江凌的額角:“小凌…”
江凌睜開眼,看著顧忠。
顧忠滿眼心疼不言而喻:“以后,這種小事就不要動手了…沒幾個錢…”
江凌眨眨眼:“不動手不足以立威信,這是你教我的。”
顧忠沉默兩秒,繼續(xù)說:“就算動手,讓我來。”
江凌微微一笑,笑容不似先前那樣冰冷,也不快樂,只有一點淡淡的悲傷。
“小凌……”顧忠心痛,“求你別再去他那里了…留在我身邊,我能保護好你?!?/p>
江凌情緒不明地怔了兩秒,突然慢慢撩起黑色t恤,露出白皙的胸膛,微笑挑釁地盯著顧忠:“想做嗎?”
望著江凌絕美的容顏和誘惑神情,顧忠眼底卷起欲火,身體仿佛被蠱惑般有了反應(yīng)…他俯身把臉埋進了江凌的脖頸……
任何人都無法抗拒江凌的誘惑,何況顧忠。
江凌閉上眼,享受著完全不同于那個男人的性愛——被呵護、被疼惜、被捧在手心的溫柔性愛。
他其實已經(jīng)很累了,但面對顧忠,拒絕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