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城凌晨四點的街道上真的是寂靜無比,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不似國內(nèi)的許多城市,到處都亮著路燈,夜空總是覆著一層暖黃色的濾鏡,這里到處都是黑黢黢的。若不是秦莫開了前車燈照明,路兩旁隨風搖晃的枯瘦枝干有點像是在拍鬼片,怪瘆人的。
舒雨愈發(fā)覺得答應秦莫來送她的這個選擇無比正確,這里人民的夜生活真的幾乎為0,特別是到了寒冷的冬天,別說party queen,酒鬼,飛葉子的,就連強奸犯都凍的不想出來。以前上一門選修課的時候,教授說強奸犯罪的案件數(shù)量和溫度呈正相關,也就是說冷的時候強奸案就很少會發(fā)生。
聽了這話,當時坐她旁邊的王紫儀語出驚人:這不很顯然的嗎,給強奸犯大哥扔東北漠河去,零下四五十度,雞兒都能給他凍掉了,就是想干什么事也沒有零件??!
這個時間,這個溫度,即使想打uber,還真不一定能打的到,那可就真的涼涼了。
一路上,兩人隨意地閑聊些學術(shù)方面的問題打發(fā)時間,到機場的時候剛好是四點半,時間已經(jīng)不算太充裕。舒雨下車揮別秦莫,讓他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兒,回到家給她發(fā)個信息報平安之后,就匆匆跑進大廳去辦手續(xù)了。
等到驗完機票、過了安檢,趕到登機口的時候,喇叭里剛好開始廣播讓去忘慕尼黑的乘客準備排隊檢票登機了。
即使是這樣反人類的時間點,隊依舊排得挺長,不少人都在打哈欠,眼角淌出淚來;臉頰肉肉的小朋友縮在媽媽的懷里睡得正香,可見如她一般的“窮苦人民“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tài)。
她望著窗外依舊黯淡的天色,月亮也羞答答地躲在云層后面不想營業(yè)。
先登機的是頭等艙乘客,舒雨前面還排著七八十號人,估計還得要一會兒。
于是她如同四鄰的人一樣,低下頭開始刷手機。秦莫已經(jīng)到家,給她報了平安。
舒雨給他回復:“今天太感謝你了,快去睡吧!“
秦莫沒再回,估計也是實在困得不行,已經(jīng)倒頭夢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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