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嫌棄我,如今成了什么嫩模,你反倒嫌起我來了?!?/p>
辛遠(yuǎn)笑著接過她手里的高腳杯將紅色的液體一口飲盡,說:“我只是不想浪費你莫哥哥的錢,他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還指望著你給他撈回本呢!”
女人小嘴翹起,小憤怒:“他如今在醫(yī)院里頭躺著呢,哪還想得起我!”
辛遠(yuǎn)笑了聲,刮了刮她的鼻子,“所以你就來投靠我了?準(zhǔn)備找下一個目標(biāo)了?”
“哼?!彼逼鹕碜?,指了指他放在身側(cè)一直在震動的手機(jī),說:“你不接?”
他看了眼,眼里笑意減淡,低低“嗯”了一聲,說:“不接?!?/p>
“土肥圓是誰?”她指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
“一個混蛋女人?!?/p>
錦容挑起眉,來了興致,湊近他說:“你辛少都覺得混蛋的女人,該是怎樣奇葩的存在?。俊?/p>
他冷哼一聲:“你少給我提她!”說完又想起前些日子的怒意,心底煩躁,揮手趕她:“邊上玩兒去,別惹你辛哥哥!”
錦容吐了吐舌頭,小小翻了個白眼,嘀咕:“連提都提不得,該不會是你那神秘老婆吧?”接收到辛遠(yuǎn)橫過來的視線,她住了嘴,默默往邊上移了點。
沒過一會兒,包廂里有人小解回來,進(jìn)門就說:“真是奇了怪了,你們瞧我看見了什么?安宋事務(wù)所那個安翎律師,居然抱著一個女人上樓!不是聽說他喜歡男人么?難道最近又覺著女人好了?還換了個口味找了個胖的?我記得他以前明明喜歡纖瘦骨感美人……”他話還沒說完,辛遠(yuǎn)驀地站起身,表情一下子沉得像暴雨來臨,這副陰沉的表情嚇了他一大跳。
“胖女人?是不是長頭發(fā),挺高個子,穿著寬松的衣服打扮得像個村姑?”他一串問句幾乎不打腹稿地從唇邊溜出來,那人愣了愣,含糊地說:“沒看清,只記得是個挺胖的女人……”
“操!最好不是她!”辛遠(yuǎn)驀地踹翻腳邊的茶幾,茶幾上的啤酒瓶紅酒瓶翻落在地,眾人都嚇了一跳,停下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頭呆呆地看著他。他的臉色沉得能擰出水來,冰寒的眸子夾雜著怒意和慌亂,片刻不停地走出去,連電梯也來不及坐便大步邁下樓。
他心里亂作一團(tuán),只希望自己下樓時,能看到女人茫然地站在那里等他來接她……
他有些后悔,自己應(yīng)該早點下去接她,賭什么氣?還是小孩子嗎?
到了吧臺邊,嘈雜紛亂的音樂聲中,桌旁圍著一群傻逼女人,中間帥氣的調(diào)酒師花樣百出地翻著手腕,時不時沖周圍拋個媚眼,玩得不亦樂乎。辛遠(yuǎn)急火攻心,走上前大力撥開女人,手掌狠狠拍在吧臺上,眼里驚濤駭浪,直視Eric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扎出個窟窿。
“Eric,你實話告訴我,剛剛有沒有一個胖女人在這里等我?”
Eric忙揚起笑臉,沒眼力見地沖他說:“辛少,是您呀!您來我這兒還是讓我倍感榮幸呢,怎么樣,要不要來一杯?”
辛遠(yuǎn)的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周圍響起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辛遠(yuǎn)一字一句道:“我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個胖女人?她是不是被安翎帶走了?在哪個包廂?”
Eric明亮的雙眸染上驚恐,他拼命掙脫出來,連咳嗽都不敢,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是,是有一個,她喝了Mojito就醉了,被安翎帶去二樓的西沙……”
辛遠(yuǎn)一刻也不停,急步往樓上走 ,走出兩步惡狠狠回頭,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你最好祈禱那個女人不是她,不然……”他雖然沒說完,可眼里的冰寒還是讓Eric全身發(fā)顫,心里淚奔。自己一個學(xué)生黨出來打工,容易嗎容易嗎?還要時不時被大人物威脅嗚……
辛遠(yuǎn)踹開西沙的包廂門,里頭燈光大亮,四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女人躺在沙發(fā)上,粉面低垂,衣襟散亂,安翎的手正放在她的胸脯上……聽到踹門聲,幾個人同時轉(zhuǎn)過頭來,看到猶如黑面閻羅的辛遠(yuǎn),狐疑地對視一眼。
安翎站起身,稍稍整了整衣袖,問:“辛遠(yuǎn)?你來我這……”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被豹子般猛撲上來的辛遠(yuǎn)一拳頭打翻在地。安翎半天沒站起身,吐出一口血,手指抹去嘴角的血。同伴們連忙扶起他,卻又不敢挑釁盛怒中的辛遠(yuǎn),只好尷尬地站在一旁。
安翎笑了聲,牽扯到撕裂的嘴角,疼痛襲來。“辛遠(yuǎn),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我不會放過你!”
辛遠(yuǎn)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暈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余加蔓,冷聲道:“安翎,你他媽知道她是誰么?”
“誰?”安翎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辛遠(yuǎn)這副模樣,和女人先前說要找老公的說辭……他一聯(lián)想,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辛遠(yuǎn)的臉色差得整個人如同冰窯子里挖出來的,嘶嘶往外放著冷氣。安翎止住同伴為他出氣的話語,自己臉色也不是很好,開口道:“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我并不知道她是你老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