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記得唐記者說沒有女朋友?”
余鐘看著他的眼神雖然克制但仍舊曖昧不清,唐珵很清楚地知道,這位副總是個有本事的人,這么年輕坐在這個位置上,身旁一堆老狐貍打起交道來一點也不占下風,雖然表里不一但不得不說挺有魅力的。
這樣的人不說結(jié)婚,在一塊玩玩兒其實不吃虧。
十多年唐珵沒有特意為了誰守身如玉,只是往他身邊靠的人很少,白長了這張臉,但的確這些年不論男女沒有一個追他的。
以前還想過,是不是自己沒和別人談過戀愛所以才栽在宋瑜這個坑里出不來,但唐珵今天看著對面這張還算不錯的臉,絲毫提不起一點欲望。
“沒有。”唐珵輕輕晃著酒杯,漸漸跟著酒杯里的酒暈了起來,“我有男朋友。”
酒被晃得灑出來了些,唐珵皺起了眉頭,是余鐘接過了他手里的酒杯替他問服務(wù)員要了紙巾,“沒聽你提起過,上次你還說,自己更適合當個筆桿子?!?
唐珵低頭拿紙擦著身上的紅酒,腦子有點遲鈍,頓了好幾秒才緩緩道,“是個大學老師...”
抬起頭的時候,嘴角已經(jīng)掛上了笑容,半癡迷半清醒,“長得很好看,還是個北京戶口?!?
余鐘才發(fā)現(xiàn)醒酒器的紅酒幾乎全讓唐珵一個人喝了,和第一次有所防備不同,今晚的唐珵和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沒什么分別,毫無戒備心也沒有被社會洗濯過的圓滑。
“這么厲害?”余鐘看著唐珵一臉愛慕的樣子不像裝出來的,一邊順著他一邊忍不住陰陽怪氣說道,“那我挺有興趣見見的,我也很喜歡和文化人打交道,老師雖然不掙錢但談吐都很了得?!?
唐珵垂著眼眸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也挺有錢的...”
說著想從胸口摸出什么東西讓他看,摸了半天沒有摸到,余鐘的深情不太自然,“你在找什么?”
“無事牌...”
像是想起什么,唐珵眼眸變得暗淡,“我忘了,我把它放起來了?!?
有一家工廠設(shè)備不達標致使一個工人指頭被機器絞進去,五指一瞬間被碾成肉糜,工廠拒不認賬拿著一個月的工資辭退了這位工人。
唐珵寫了一萬字的報道交上去審核全被砍掉,理由是這個工廠和某國企的老總有連帶關(guān)系,那邊壓下了新聞出錢買斷,五萬塊錢送到唐珵手里的時候,他猶豫過。
劉思方說,好的記者就從收第一筆錢開始。
他沒經(jīng)受得起誘惑收下了,當天晚上回去唐珵對著衛(wèi)生間的玻璃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把脖子上的無事牌摘了下來,心不凈不配宋瑜求來的神佛庇佑。
而后打開潘多拉的欲望魔盒一樣,開了個頭就覆水難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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