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的探究意味十足,大概想掀開唐珵的天靈蓋,看看他腦子里的構(gòu)造還全不全。
唐珵忽然回頭,試探道,“能吃你帶回來的蛋糕嘛?”
剛說完,唐珵就趕緊低頭看著書,想起臨走宋瑜和他約法三章說學習永遠大于談情說愛,他答應的義正言辭,現(xiàn)在卻轉(zhuǎn)頭就食言了。
身后的聲音似乎冷靜了幾秒,宋瑜慢慢靠過來刻意壓低聲音,語氣里有幾分摸不準唐珵想干嗎的無奈,“吃了蛋糕專心點聽課,行嗎橙子?”
不光季初晗,連唐珵自己都訝異于宋瑜真的會滿足他的無理要求。
人一輩子總有那么一段春風得意的時候,后來回想宋瑜從這里就開了遷就的頭,以后步步退讓,怎么能叫唐珵不得意。
吃過晚飯?zhí)偏炇帐巴肟赀M了廚房,宋懷晟不在家方平是從來不沾陽春水的,所以唐珵也習慣了順手把池子里的碗洗了。
秦淑容追到廚房,特意趁著唐珵一個人的時候開口道,“珵珵,能和媽媽聊一會兒嗎?”
唐珵剛把洗潔精擠在海綿上,聞聲只能停下手里的動作,到了這會兒他還是不大狠得下心來,任由秦淑容百般殷切但得不到回應,想了一會兒用毛巾擦干凈手,“怎么了媽媽?”
聽唐珵的語氣,秦淑容莫名覺得刺耳,她仍舊和聲細語,“從你來北京媽媽確實對你照顧不周,珵珵,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照顧不周這種話原本是不太相熟的人之間的客套話,竟然能用到親兒子身上,秦淑容挺行的。
唐珵佯裝無害,笑著道,“怎么會呢,我是你親兒子你是我親媽,我怎么會對你意見呢?媽媽...”
他一雙眼睛看起來認真又單純,“是不是因為這么多年我們沒在一起,您覺得我這當兒子的沒有盡孝所以對我很失望???”
秦淑容被問住,她不傻聽得出來唐珵話里的譏諷,她走的那年唐珵才多大怎么說的上盡不盡孝的話,所以他知道唐珵說這話就是用來諷刺她的。
“沒有,你那時候還小,我怎么會嫌你沒有孝順我呢...”
唐珵點點頭,假意應和了一句,“幾歲來著?媽媽,你走的那年我?guī)讱q啊,我有點不太記得了。”
秦淑容臉一陣紅一陣白,拋棄子女的人原本就聽一點話鋒不對就心虛,她竟然有點惱羞成怒,“你知道的,我是因為你爸...他動手打了我?guī)啄?,我受不了了才離婚的...你怪不著我,你應該去怪唐建業(yè)?!?
最后幾個字,尤其是說到唐建業(yè)的時候她咬牙切齒,唐珵忽然在這張臉上看到了過去的秦淑容,滿目狼狽,一點也沒有北京初見那次的溫婉雍容,人怎么會一個靈魂兩幅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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