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同期的實習生、報社里的前輩就連他的恩師付陳規(guī)都說唐珵這人沒有溫度更沒有氣節(jié),跟著他當不了好記者。
可是他說生命不止理想不息的時候,語氣分明堅定,眼神分明炙熱,仿佛真的能把陰溝里的黑暗燒出來一個口子。
絕不該是眼前這個模樣。
也絕不該是旁人形容出來向世俗諂媚的唐記者。
唐珵側頭看著窗外,林清語也心思飄遠,二人入眼的都不是風景。
忽然,教室里嘈雜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林清語看見唐珵轉過了頭,望向遠處,就那一眼,眼前的人就好似失了從容,多大的場合都能應對自如的人,慢慢把得體瓦解,看起來甚至有點狼狽。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后才知道。
唐珵不是為付陳規(guī)來的。
是為了這位宋老師。
第7章 嗯,是我前男友。
少時學詩的時候,曾經(jīng)讀過《白石郎曲》,里面寫道,“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形容男子美貌的詩千千萬,這首卻最夸張。
管他什么天人之姿,怎么敢說世無其二的。
林清語看著講堂上的人,就好似活的白石郎入眼,才懂什么叫“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各位同學好,我是今天公開課的授課老師宋瑜?!?
“老師好!”
唐珵不敢轉睛,仗著自己在人群里,看著宋瑜目光灼熱放肆。
他和宋瑜分開了幾個年頭他沒數(shù)過,只知道過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已經(jīng)失去了年少時候的悸動。
一開始分開的那幾個年頭還覺得夜夜難熬,消磨人活著的意志。
而后開始平靜,有一瞬間也有種錯覺,好像余生沒有宋瑜也能過得下去。
而經(jīng)年消散的情意,就憑著這一眼開始難以安分,沖擊得唐珵招架不住,似乎有了不挑破不罷休的勢頭。
“老大...”林清語看著他,悄聲道,“你和這位宋老師感覺關系匪淺啊...”
唐珵沒有應聲,安靜地看著講堂上的人,聽他張口間便是整個英語發(fā)展史,列出一副俯觀經(jīng)緯的時間軸,他聲音很好聽,溫聲細語,綿軟悠長。
他微微抬了抬頭,“在座的同學在中學時期有沒有跟著喊過‘英語學不好,說明我愛國’的口號?”
聽到這里,學生們都開始大笑?!昂斑^!”
他跟著淺笑了一聲,然后沉聲道,“其實不僅是我們,還有很多國家對于英語有所偏見,稱英語為second language,他們認為母語永遠高貴,其他語言只能作為下等語言。后來有學者將second language改為additional language,你們可能覺得二者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但這種小小的改變其實體現(xiàn)的是對于語言學習的一種積極態(tài)度和學者的包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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