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已經(jīng)吃完了飯,她看見宋徽翊的樣子氣又不打一處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上廁所的時候別玩手機,以后老了有得你受?!?/p>
宋徽翊點頭如搗蒜,她扶著桌子邊緣慢慢坐下。
“我問你,”張寧說:“你昨天不是跟小靳醫(yī)生約會去了嗎,感覺怎么樣?這事我跟你爸爸也說了,他的態(tài)度也是支持的?!?/p>
“昨天?”宋徽翊的雙眼逐漸迷離,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她的心緒本就不平,此時更是無法避免地想起了那些在車?yán)?、在浴室發(fā)生的耳鬢廝磨,她被一遍遍地送上高潮,那些爽出天際的酥麻感讓人記憶尤深。
張寧見宋徽翊耳根子逐漸發(fā)紅,更是露出了嬌羞的神情,她心里高興,可又不好問得太深入。
張寧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也挺喜歡他?那我就去給你程阿姨回話了。”
“你是說靳一楊?”宋徽翊赫然回神:“不不不不不,我覺得我跟他還是不太合適……”
張寧沉著臉:“哪里不合適?”
宋徽翊很為難,她努力搜刮著語言,盡量想說得宏觀一點,至少不那么具體:“他畢竟在國外生活了那么多年,思想可能被那些活躍極端的文化有所影響……我又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他很開放很輕?。俊?/p>
“也不能這么說,”宋徽翊語氣閃躲:“就是感覺有無法逾越的鴻溝?!?/p>
張寧見女兒似是難以啟齒,她的語氣很嚴(yán)肅:“翊翊,我希望你能跟我實話實說,他是不是在某方面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
“這……”宋徽翊忽然抬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媽媽,你說什么呢?”
“我見過的世面可比你多,現(xiàn)在有些人確實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睆垖幰娝位振吹姆磻?yīng)不似作偽,更何況在她說出問題的關(guān)鍵后宋徽翊的神色赫然是被發(fā)現(xiàn)后的震驚和慌亂。
“你這人臉皮薄,有時卻也不必為了他人的面子考慮太多?!睆垖幰娝f得模棱兩可,心中更是有許多猜想:“你是不是昨天跟他在一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宋徽翊不知道母親平日里在公園都與其他的大爺大媽聊了些什么不得了的話題,她唯一確定的是,她根本不想與平時看起來嚴(yán)肅冷漠的母親討論這種私密事件。
“你別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不管你想到什么你都別對人有偏見?!彼位振撮_始擺出拒不交談的架勢,她捂著耳朵,小臉恨恨的。
“你實在說不出口就算了?!睆垖幱杂种?,最終作罷:“我先走了,你快吃,菜都有些涼了?!?/p>
宋徽翊還坐在原地發(fā)愣,另一邊,吳絡(luò)已經(jīng)大喇喇地走出來。
他嘴角噙著笑:“你這次可把人小靳的名聲都毀了?!?/p>
宋徽翊目不斜視,她還在冥思苦想:“你說我媽媽她到底想到什么了?”
“她能想到的那就可多了,”吳絡(luò)掰著指頭給她細數(shù):“同性戀騙婚,性癮患者,綠帽奴,sm愛好者,異裝癖,性窒息愛好者,群p愛好者……諸如此類的吧?!?/p>
宋徽翊驚駭萬分,“沒想到你懂的這么多!”
“你永遠也不知道獄友之間會聊什么?!眳墙j(luò)說:“都是聽別人說的,我自己一點兒也不了解?!?/p>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會為了他吃素一天,為他祈福。”
“也不一定,”吳絡(luò)安慰她:“你媽媽可能只是會猜想他有一點浪,你別覺得內(nèi)疚?!?/p>
宋徽翊有些怏怏的,吳絡(luò)親了親她的手,猶豫半晌還是開口:“我今天晚上不過來了。”
她的視線終于放在吳絡(luò)臉上,帶著詢問。
“我有個獄友剛出來,新開了一家燒烤攤,我要去看看?!?/p>
“你居然有朋友?”
吳絡(luò)雖然來她家的次數(shù)不多,但每次來他們總會折騰到半夜,宋徽翊其實有點擔(dān)心吳絡(luò)的身體吃不消,她本就打算兩人只在有需要時才在一起過夜。
可她現(xiàn)在完全被吳絡(luò)的這句話驚訝到。
“有的,”吳絡(luò)說:“除了他,幾個以前的同學(xué)最近也恢復(fù)了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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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會有很多肉,他們的水乳交融和極致享受會再次達到一個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