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聽清楚了,我,還是塊完璧。
鐘宛不想在郁赦面前露怯,他盡力讓自己冷下來,閉上眼,假裝自己面前的不是郁赦,磨牙道,“怪、誰?”
鐘宛察覺到郁赦稍稍后退了一點(diǎn),不等鐘宛放松下來,郁赦的氣息又掃在了鐘宛耳畔。
鐘宛看不見東西了,聽覺越發(fā)敏感,他聽見郁赦在他耳邊低聲道:“怪你自己……”
郁赦說半句留半句,還有一點(diǎn)未盡之意,有些詞太粗俗,郁小王爺是說不出口的,但鐘宛無師自通的意會了郁赦沒說出來的那個字。
怪、你、自、己、浪。
鐘宛這下臉也紅了,他睜開眼,一眼看見近在咫尺的郁赦,又忙閉上了。
郁赦雖然說瘋就瘋了,但長相比少年時還英俊,劍眉星目,犯了瘋病也不無癲狂之態(tài),反倒是多了幾分味道,被他這么貼近的看著,鐘宛沒事兒也要有事了,鐘宛閉著眼,從牙縫里一字一頓道:“你、能、先、放、開、我、么?”
過了好一會兒,郁赦才松開了手。
鐘宛背過身,倒了半盞放涼了的茶灌了下去。
郁赦也沒想到鐘宛會這么不禁欺負(fù),詫然之下,人比方才冷靜了許多,他退后幾步,站在窗前不看鐘宛,好一會兒他突然察覺出什么不對來。
郁赦轉(zhuǎn)頭瞇著眼看著鐘宛,“鐘宛,你那妾室知道你對男人這么來勁兒么?”
鐘宛徹底懵了,“什么妾室?!”
郁赦冷冷道:“夸父?!?/p>
鐘宛:“……”
鐘宛突然就明白了。
鐘宛深呼吸,過了一會兒恢復(fù)如常后,他問道:“我身邊有你的探子?”
郁赦十分坦然:“是?!?/p>
鐘宛死也要死個明白,得弄清楚自己今天被郁赦發(fā)作這一通,里子面子都丟了到底是因為什么,“你的探子,跟你說我要娶夸父?”
郁赦點(diǎn)頭。
鐘宛被氣的喘不上來氣:“然后你就信了?!”
“他跟了我十幾年了。”郁赦冷冷道,“且愿意為這件事發(fā)血誓?!?/p>
鐘宛無話可說了。
鐘宛回想前日馮管家來找自己的事,又問道:“馮管家是不是也跟你說了什么?”
這沒什么可瞞著的,郁赦坐下來,把小妾的事連上那兩簍雞蛋,一五一十全說了。
鐘宛聽罷后倚在墻邊,氣若游絲。
一時竟不知如何辯解。
“人活在這世上……”鐘宛被氣的腦中嗡嗡作響,“只能靠自己,身邊人……誰也不能信,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誰會突然在背后捅你一刀?!?/p>
郁赦皺眉,不知鐘宛前言不搭后語的在念叨什么。
鐘宛有氣無力,“我一個小妾也沒有,不信你自己搜。”
“現(xiàn)在沒有。”郁赦冷冷道,“是還沒過門吧?”
鐘宛無法,老實道:“沒過門的也沒有。”
郁赦顯然還不信,但臉色比方才好了一些。
鐘宛腦中不斷回想方才自己被郁赦緊緊攬在懷里還有了反應(yīng)的事,羞憤的恨不得去投湖。
鐘宛現(xiàn)在腦中一團(tuán)亂麻,只想讓郁赦忘了方才的事,他急于換個話頭,胡亂問道:“你做什么管我這個?”
郁赦怔了下,噗嗤一聲笑了。
鐘宛心跳又亂了兩下。
郁赦收斂笑意,冷冷道,“因為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p>
鐘宛語塞。
郁赦上下看了鐘宛一眼,輕聲道:“說起來……你剛才那個樣子是怎么回事?”
鐘宛心里叫苦,就不能不提這事兒了嗎?!
“鐘宛?!庇羯饣匚秳偛诺氖?,壓了兩天的火一時間竟消了,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鐘宛,“你方才……那是因為什么?”
鐘宛側(cè)過頭,生硬道,“我久不和人親近,把你當(dāng)女子了?!?/p>
“你身量這么高,哪家女子能像我似得這么抱你?”郁赦嗤笑,“嗯?有人能這么抱你嗎?”
鐘宛一點(diǎn)兒也不想回憶剛才被郁赦困在他懷里的事,心道有人敢這樣,早要被我送去見閻王了!
郁赦臉色一變,突然想起什么來,“難不成果真有個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