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桀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抬眸掃過了面前神色各異的兩人,語重心長的重復了一遍最初的話,“未來該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決定吧?!?/p>
相比起思考和天逸之間的未來,千霏霏此時對雙生子的這件事反而更感興趣,怪不得當初她在天逸體內(nèi)遇上幻姬的時候,心里總有莫名的抵觸,但,如果靈姬才是養(yǎng)育原主的人,為什么她不肯教授自己女兒更多的術(shù)法呢?難不成是作為母親,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犧牲?
此時的天逸望著千霏霏的臉,忽然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他記憶中那個常帶著自己在庭院中玩樂的女人,原來并不是自己的母親,那個追在他屁股后聒噪的丫頭,其實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糾纏了他二十多年的噩夢和困惑,在遇上千霏霏后一一得到了解脫,而她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心中新的癥結(jié)。
“如果封印解開,會對我有什么影響?”天逸望向了歐陽桀。
“你身上的咒屬于魔道,我無法估計,”歐陽桀黑著臉開口道:“但在你的封印被解開前,霏霏的命估計已經(jīng)沒了。”
天逸的眉頭微微蹙起,轉(zhuǎn)眸望向了身邊的人,“那如果,我再也不用她的血呢?對我的壽命有恙否?”
歐陽桀的嘲諷還沒來得及出口,坐在他身旁的月南歌就接過了話頭,“你的身體已經(jīng)接受了她的血,如果忽然中斷,會比以前更難受,至于是否會有礙壽命,很難確定。”
平日里看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還以為這家伙從來不在意生死呢,千霏霏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天逸眸中變化的神色,忽然他的眸子一抬正對上了千霏霏的視線,她還來不及躲避,天逸便已經(jīng)攥著了她的手。
“那這輩子我只能先還給你了?!?/p>
還什么?千霏霏茫然的眨巴了兩下眼睛,完全還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天逸就拽著她的手鄭重的沖著歐陽桀許諾道:“她在,我在?!?/p>
歐陽桀注視著他眸中堅定的神色,許久才無奈的嘆了口氣,扶著桌沿起身,緩步走向了門外,月南歌瞧著師父遠去的背影,不由贊賞的沖著天逸點了點頭,隨即快步追出了門去。
千霏霏感受著他掌心微微透出的薄汗,心里忽然生出了些莫名的觸動,她在我在,簡單的四個字就那么輕易的連起了兩人的生死。
“在想什么?”天逸回頭瞧著她眸中閃過的傷感,問到。
千霏霏擺了擺手剛打算搪塞些什么,腕上由高修送她的平安繩便猛的收緊勒住了皮肉,她有些詫異的低下頭,心中立刻涌上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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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麻子叨逼叨:
下一章內(nèi)容小虐,需有丟丟準備,這是我在寫大綱的時候就定好的,不是因為情感受創(chuàng)報復社會,我發(f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