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公主與駙馬和離的消息,不過一日便傳滿了整個京都,就像當(dāng)初他們成婚時一樣,幾乎所有百姓茶余飯后的閑談,都圍繞著他們,短短數(shù)月的婚姻,究竟是因為公主的交友廣闊,還是因為陸三公子喜好特殊而結(jié)束的呢?這儼然成了京都又一個解不開的謎團(tuán)。
此時,因為傳言聚在公主府的三個男人,正神色各異的守著千霏霏緊閉的房門。
一直呆在府中的崔明軒焦急的來回渡步,時不時輕叩房門柔聲喚著里頭的人,可無論他說什么,屋內(nèi)回應(yīng)他的始終是一片死寂,相比起崔明軒,無極的神色要淡定許多,他打量著身旁滿臉憂慮的張飛白,不由得挑了挑眉。
“莫非你已經(jīng)知道,七王爺?shù)氖虑槔???/p>
被道破心事的張飛白詫異的對上他的視線,不由得凝氣了眸子,“你……”
“哎呀,你不用為此自責(zé),沒什么大不了的,”無極擺了擺手,瞥了一眼邊上的崔明軒道:“今天聚在這兒的人啊,都不無辜?!?/p>
張飛白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崔明軒,疑惑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欲要再問,卻一時間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一心掛念千霏霏的崔明軒,此刻根本無暇去聽邊上兩人的談話,他每一次叩響房門心底的擔(dān)憂便上漲一分,自昨日千霏霏回府便將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房間,一日一夜滴水不進(jìn),無論是誰來里頭的人都不愿回應(yīng),如今,他只能憑著偶爾聽到一兩聲抽泣,來確定千霏霏的安危。
“霏霏,你應(yīng)應(yīng)我好嗎?即使你心里已沒了我,至少讓我看見你,看見你好好的,成嗎?”
被長久的沉默折磨著的崔明軒,早已卑微的放下了一切的執(zhí)念,對他而言,如今只要千霏霏能打開這扇門走出來,他便無所求了。
可是這道緊鎖的門就如同隔絕兩個世界的屏障,屋內(nèi)的染仿佛永遠(yuǎn)聽不見外頭的響動,除了沉默,仍是沉默,崔明軒無力的垂下眸子,深深的嘆了口氣,“陸司予與你而言已經(jīng)如此重要了嗎?”
“哎呦,兄弟你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情敵是誰???”呆在一旁的無極恨鐵不成鋼的瞧著他,“魏澤晏??!早在不知多久前,霏霏的心里就只有魏澤晏了!”
“魏……七爺?”崔明軒驚愕的瞪大了眸子,腦內(nèi)霎時間變得一片空白。
無極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用關(guān)愛傻子的目光將崔明軒從頭到尾掃了個邊,“對,就是你父親效忠的那位?!?/p>
“霏霏……霏霏怎么會愛上他……他……”崔明軒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顫抖的眼瞼里寫滿了糾結(jié),“為什么偏偏是他……”
在經(jīng)過了內(nèi)心強烈的掙扎后,崔明軒咬著牙下定了決心,毅然的轉(zhuǎn)身走向了緊閉的房門,隨著一聲脆響,被人踹開的木門顫巍巍的搖曳了起來。
縮在床角的千霏霏蜷著身子,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絲毫沒有被破門的聲音影響到,隨著崔明軒進(jìn)到屋內(nèi)的張飛白和無極對視了一眼,不由得嘆了口氣。
“霏霏,你喜歡的人是魏澤晏嗎?”崔明軒坐到床榻上,柔聲問到。
原本目光呆滯的千霏霏在聽到魏澤晏的名字時,默默的抬起了眸子,崔明軒凝視著她漸漸泛紅的眼眶,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揪了起來,他自責(zé)的垂低了腦袋,死死的忍住了要涌出來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