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晚霞映著夕陽在天邊燒出一片火紅,那炙熱的顏色籠罩著千霏霏的身子,將一陣陣暖意透進了她的心底。
此刻,她仿佛覺得身旁的一切都靜了下來,耳畔能聽見的只有自己有力的心跳,那個平日里不正經(jīng)的男人,原來在這種時候還挺靠得住的,不知不覺千霏霏再也掩不住上揚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意。
“難不成你們真的……”
隨著千霏霏推門進入大殿,魏澤晨止住了聲音,兩人厭惡的掃了對方一眼,便各自撇開了視線,千霏霏沖著高臺上的魏澤晏行禮時,還不忘偷偷的拋了個媚眼。
“永寧見過七皇叔、六皇叔?!?/p>
聽著千霏霏故意將自己的稱呼排在后頭,魏澤晨不禁側(cè)目望向了她,往日見到他都恭恭敬敬的丫頭何時也長了爪牙?
魏澤晏瞧見她,心頭的怒火消減了不少,加上方才那個俏皮的眨眼,他的唇邊也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沖著千霏霏擺了擺手免去了她的跪拜后,魏澤晏便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正巧你來了,有什么委屈就當著你六皇叔的面說,”魏澤晏靠著椅背,腹黑的向千霏霏打了個眼色,“他承了你父親的教誨,也算是半個千家人,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魏澤晏便將懲戒長孫無慮的決定權交到了千霏霏的手中,只要她點頭,長孫無慮便成了欺辱魏國公主的罪犯,魏澤晨不但保不住他,甚至還要親自將他送上刑場。
千霏霏在心底暗暗感嘆了一下這個男人的陰險,隨后仰著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瞧向了身旁的魏澤晨。
“那永寧便好好與六皇叔論論這事?!?/p>
在魏澤晨厭棄的目光下,千霏霏緩步走到了他的跟前,那臉上揚起的笑容令原本就不喜歡她的魏澤晨,更添了幾分不自在。
“長孫無慮對我用的是可以控制心神的噬魂引,他如此做的目的無非兩種,”千霏霏伸著手指,在魏澤晨的面前晃了晃,“第一,借居公主府與齊國在大魏的奸細暗通?!?/p>
“人是你強帶去公主府的,他如何能在你府里勾結(jié)齊國奸細,這絕無可能?!?/p>
魏澤晏條件反射似的立刻否決了千霏霏的說法,原本就猜到這個結(jié)果的千霏霏暗喜的伸出來兩根手指,繼續(xù)說道:“那就是另一種可能,他想借操縱我,獲得魏國的兵權。”
“這更不可能!”
先是暗通齊國,后是意欲奪權,千霏霏安下來的這兩條罪都足以將長孫無慮砍了腦袋,魏澤晏怒視著眼前這個狠毒的女人,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如何不可能?”千霏霏看著他額上的青筋,自覺的往后挪了一小步,“朝中武將十之八九出自千家軍,如今的鎮(zhèn)國將軍更是我的表親,身為千家唯一在世的人,永寧自認在軍中也能一呼百應。”
魏澤晨凝著眉頭咬緊了后槽牙,不論他心中對千霏霏有多么瞧不起,也不得不承認她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武將重誠,千老將軍在臨終前將她托付給了千家的門生,所以縱是她如今有多么的不堪,她在武將中也仍有很高的號召力。
“六皇叔統(tǒng)領千家軍舊部,理應更清楚這層關系才對啊?!?/p>
千霏霏盯著他的眸子,從中細細的分辨著變換的情緒,若是魏澤晨就是那個要殺她的人,此刻被她激怒就該顯露出些殺機了。
“他或許……”魏澤晨凝著眉眼睛閃爍的左右擺動了幾回后,終于找著了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只是因為傾慕你,一時被下人迷惑才會做出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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