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許受傷?!?/p>
因為他的親昵,千霏霏的眉頭都已經(jīng)擰巴到了一起,美男在懷本是件高興事,可這種可怕的美男打死她也高興不起來啊。
正當(dāng)她內(nèi)心吐槽不已時,傅之洐給她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斜過身子將黑衣男子的視線引到自己的身上,滿臉?gòu)扇醯目康搅怂膽牙铩?/p>
“手疼,你再呼呼?!?/p>
千霏霏撒著嬌說出這話時,自己都忍不住有了想吐的欲望,可這話對那黑衣男人卻十分有用,他滿眼寵溺的笑著,緩緩俯下腦袋,就準(zhǔn)備去親吻千霏霏的手腕。
“咚!”
接受了肌肉型哈士奇的一個悶棍,黑衣男子瞬間就栽倒在了地上。
傅之洐麻溜的換了衣服,隨后一把拉過千霏霏的手,兩人飛奔著就逃出了這所宮苑。
“所以,你們打了皇叔?”
千霏霏剛喝到嘴里的半杯水一下子全噴了出來,朱允炆在邊上給她順著背,滿眼的心疼。
“慢點兒喝,”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皇叔應(yīng)召,昨夜剛到京城,王府多年未有人打理不好住人,皇爺爺就讓他住到了景程宮,誰知道這么巧,就讓你趕上了?!?/p>
千霏霏接過朱允炆遞來的水,已經(jīng)沒有了喝的心思,她的內(nèi)心只剩下無盡的哀嚎,先是穿越器出了問題,定位不準(zhǔn)掉到了皇太孫的浴池,又是查閱宗卷遇上無腦哈士奇,現(xiàn)在為了躲避錦衣衛(wèi),她還打了朱棣,簡直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哭喪著臉的千霏霏,直挺挺的倒在了軟榻上,滿眼絕望。
“你這么害怕做什么,我們大不了回去?!弊谝贿叺母抵疀櫜灰詾槿坏恼f到。
朱允炆望了他一眼,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和千霏霏好像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他說的回去,是指要離開皇宮嗎?朱允炆攥著杯子的手漸漸發(fā)緊。
“霏霏還要在宮里找東西呢,”朱允炆扯著笑著望向了傅之洐,“不如,本殿下先幫你在宮中謀個差事,等以后有機會,再送你出宮?!?/p>
傅之洐瞇著眼睛望向千霏霏問到:“鎮(zhèn)國將軍鎧甲?”
原本喪氣的千霏霏聽他了然的口氣立刻睜開眼,坐直了身子。
“你知道在哪兒?”
“也不算完全知道,”傅之洐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邊上的朱允炆,“之前聽我們局里的情報員說,那東西得等某人打勝了那場大仗之后,才被賜封為這個名字?!?/p>
這樣明確的暗示,讓千霏霏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她有些艱難的望著傅之洐,“你的意思是,它在朱棣那兒?”
傅之洐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沒有給她肯定的回答。
“可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千霏霏望著眼前的哈士奇滿臉狐疑,憑這家伙的智商,他給的情報總讓人覺得沒有可信度。
“因為現(xiàn)在只有你有能量石,而且這消息也不保真?!?/p>
雖然極不樂意,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現(xiàn)在只有千霏霏一個人有回去的鑰匙和定位準(zhǔn)確空間的能力,如果他不想被留在這個時空里,他只能幫助千霏霏,爭取讓她帶自己一起走。
千霏霏看他盯著自己手腕的目光,瞬間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得到這種模棱兩可的情報后,她又一次陷入了苦惱。
“既然它現(xiàn)在還未被賜名,”朱允炆坐到千霏霏的身邊小心的試探著,“不如你就在宮中多留些日子,等有了消息,本殿下也能幫你?!?/p>
等朱棣打贏了仗,你這個皇長孫恐怕早就涼透了,千霏霏望了一眼身旁的朱允炆,暗暗在心中吐槽。
不過朱允炆提出的可能性倒是讓千霏霏記在了心里,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要偷的寶物還沒被命名這種事兒,如果鎮(zhèn)國將軍鎧甲真的要等到靖難之后才出現(xiàn),那么總部為什么會將她定位在這個年代呢?
“現(xiàn)在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不都是同一個東西嗎?”
傅之洐倒是沒有他們那么多的心思,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回去,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下多留在古代一天,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的。
“你懂什么,”千霏霏翻了個白眼,“有些古董之所以值錢,是因為經(jīng)歷了歷史事件,如果那個鎧甲是因為戰(zhàn)爭得勝命名的,我現(xiàn)在把它拿走了,歷史中的鎮(zhèn)國將軍鎧甲就會變成另一套?!?/p>
“那怎么辦?那場仗什么時候打?”
千霏霏瞧著傅之洐的傻樣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不可能在這里呆上四年等靖難,再加上現(xiàn)在不止有鎧甲的問題,還有那個朱棣。
他們明明沒有見過,可朱棣居然能叫出她的名字,種種奇怪的現(xiàn)象串聯(lián)在一起,總讓千霏霏覺得他應(yīng)該是認(rèn)識原女配的,可她在原女配的記憶里翻了無數(shù)次,也沒有朱棣的信息,這種詭異的劇情在原書中也并未提及,她根本無從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