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立在寒風(fēng)中,仍一身傲骨,品行高潔。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
前邊大司馬還等著,嬤嬤怕她耽誤事兒,輕聲催促,“夫人,時辰不多了?!?/p>
芙珠頷首,手指一松,紅梅墜地。
身后婢女隨行,一人一步,無眼無情踩了過去。
崔安鳳在府中設(shè)宴,外面天寒地凍,披著大氅披風(fēng)才抵住風(fēng)寒,里頭燒暖爐,美人在跳艷舞,崔安鳳懷里臥著個美人,下首一眾席客,觥籌交錯,鶯歌燕舞,好不熱鬧。
芙珠來了,崔安鳳推開懷里的美人,懶懶一擺手,這些席客知趣,紛紛起身退散,眨眼間滿席只剩下脂粉妖嬈的美人舞姬們。
越過這些絕色,崔安鳳目光立即定在門邊上的芙珠,“過來?!?/p>
他兩頰熏紅,聲音里浸了最烈的酒。
芙珠見識過他醉酒發(fā)作的樣子,一步步走了過去,來到他身畔,酒杯翻倒,她一時不知如何落腳,頓住了腳步,崔安鳳卻朝她伸手,將她拉到懷里,酒盞抵到唇邊上,“冬日催人懶,喝一盞酒,暖暖你這涼身子?!?/p>
冷冰冰的酒盞裝滿了暖酒,潑灑出來,落在她頰上,芙珠閉嘴不動,崔安鳳清楚她扭捏的性子,笑著將酒盞放在案上,“怎么,我說的話,還是沒讓你記到心……”
話音未落,芙珠握住他的手腕,不讓酒盞落下,慢慢開口,“我不飲這酒,”
崔安鳳止住話。
芙珠將眼兒一轉(zhuǎn),將他看住了,她眼珠子干凈,籠罩了他的倒影,“是要大司馬喂我,一口一口?!?/p>
崔安鳳倒沒料到她一開口,是勾引男人的話,從哪個女人嘴里說出來的,也絕不該是她,當(dāng)下微怔住,眨眼間卻揚唇輕笑,眼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盯住她,揚手往唇中渡了一口酒,隨即按住她后腦杓,往自己臉上貼,將口中之酒盡數(shù)喂到她嫣紅的唇中。
大舌侵襲而入,纏上了嫩舌尖,吮吸她的芳香,芙珠小嘴攏不住,酒漬從唇角流下來,淌濕了披風(fēng)。
她不由伸出雙手,攀住崔安鳳的胸膛,依附著他,仰起小臉被他親吻,肩上的披風(fēng)不知何時攏起一個包,底下男人的手掌游動,好似游龍鉆弄,起起伏伏,盤旋在一對鼓翹的胸脯上。
席上美人仍在跳舞,正是時下最流行的鼓上舞,腳丫纖長的美人立在鼓上,身子如蛇扭動,腳尖點著鼓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這一幕美得動人。
但最美而艷的,是大司馬懷里那個美人,骨香肉膩,弱不勝衣,眼下又是面犯桃花,眼含淚珠,不知情的,以為受了多大委屈,卻見大司馬一手端著酒,不時低頭飲酒,再喂到她嘴里,另一手插入披風(fēng),揉弄飽翹雙乳。
披風(fēng)掩著,藏住了底下的春光,卻見大司馬起伏夾弄的手掌上,流滿了一道道奶白色汁液,順著腕骨,滴在衣袖上。
大司馬臉上帶笑,興致正濃,拿酒盞接著,汁液混進了酒,再喂給她。
這女子卻躲開他嘴唇,去吻端著酒盞的指尖,垂著眼眸,低聲道:“大司馬快活嗎?”